写完了,谢谢大家一路陪伴。

第100章 番外 很久之后

01

不算以前的资产,沈南屿的收入是现在家里最高的。

也不奇怪,我读书基本没有收入,只有每个月在研究室帮忙领的一点微薄薪水。傅之珩无欲无求当着他的咖啡厅老板,每个月账面上的数字也很有限。只有沈南屿在银行法务部门工作,领着一份体面的薪水。

但他不是很开心,因为他的时间没有傅之珩自由。

“我觉得,男人还是要认真工作赚钱,而不是天天黏着老婆。”沈南屿不知道第多少次在饭桌上意有所指地说。

傅之珩不为所动,淡定地还嘴:“我黏我老婆,有问题吗?”

沈南屿噎了一下,转头看向我,眼神显然是告状的意思。我有时候怀疑,他只是一部分长大了,另一部分还是那只悄悄告状的小兔子。

沈南屿的兔子,跟着他几经颠簸,从国内到波士顿再到苏黎世,现在住在后院专属的小木屋养老。

我微微叹了口气,说:“我上课很忙的。”没空和傅之珩腻腻歪歪。

“要注意休息。”沈南屿捧起我的脸仔细端详,“你最近好像瘦了。”

“咳咳。”餐桌对面的傅之珩清了清喉咙,表达自己的不满。

沈南屿刚才吃了瘪,现在当然要还回来,不仅没有放开我,还在我鼻尖轻轻吻了一下,说:“周末带你去散心。”

“沈南屿!”傅之珩还是被惹毛了,但不好说什么,最后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恨恨地憋出四个字:“我也要去。”

02

傅之珩安然无恙了两年多的心脏,自从沈南屿回来,开始频繁地“不舒服”。

“宝宝,我胸口闷闷的,你陪我躺一会好不好?”

“宝贝,你听我心跳是不是有点快,我感觉不太舒服。”

“怎么办老婆,我忽然头晕。”

……

诸如此类,一般出现在沈南屿想要和我独处,或者他排挤完沈南屿怕受我责备的时候。

该说不说,傅之珩没那么缺心眼了,甚至还有了一点小心机。反倒是沈南屿,不敢拿他的心脏开玩笑,只能吃闷亏。

03

傅之珩和沈南屿虽然日常互相看不惯,但有一个奇怪的默契。他们两个怎么样都可以,再有第三个人,不行。

最近认识一个导师朋友的学生,22岁大学毕业,准备忙完学校的毕设再联系一些展厅和买手店展出自己的作品。西欧和北欧的艺术圈就这么大,拎出十个艺术家,有八个是校友或校友的校友,于是他辗转找到我,想要租借我的展厅。

我的导师和他的导师是五十多年的挚友,加上他本人的作品我很喜欢,就答应了这件事。

没想到见到本人,这位年轻艺术家的脾性和十年前的傅之珩如出一辙,甚至更加浪荡不羁。他来找我那天,刚好傅之珩和沈南屿都在,而他旁若无人地对我表示喜欢,问我今晚可不可以共进晚餐。

我当即觉得后背一凉,下一秒,沈南屿搂着我的腰把我往身边不轻不重一揽,冷淡而不失客气地说:“不好意思,时先生今晚有约。”

傅之珩也走过来,搭着那个年轻人的肩,皮笑肉不笑地说:“这位客人,我是这儿的老板娘,您看要么有事和我谈?”

当着外人,“老板娘”这三个字不免让我脸热,傅之珩却一派坦然,显然已经练就了非凡的脸皮。

那位年轻艺术家大概也看出端倪,挑了下眉,露出一个讳莫如深的微笑,说:“好啊。”

再后来的事我不愿意回想,只记得第二天上午的研讨会我迟到了半小时。

04

三个人一起好累。

真的好累。

腰痛,嘴巴也酸痛。

讨厌他们两个。

05

后来还是和那个年轻艺术家一起吃了晚饭两位导师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