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察到沈砚是?真的生气?了,徐攸停滞下来,讷讷地说?了一声:“对不起。是?你太可爱了,小猫。”

“什么小猫?”沈砚瞪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不耐烦地说?道:“哪里会有人把人当小猫养?你有病吧?就?算当小猫养,哪里还?有搞小猫的?”

见到徐攸怔怔地看着他,神态显得极为无措、茫然的神态,让沈砚想要说?他的话,又暂时吞入咽喉里。看在这家伙第一次什么都不懂的份上?,可以先?不计较。但是?这件事沈砚还?是?很好奇,就?又问道:“傅靳年?到底是?干什么的?”

徐攸俯身过来,彻底将沈砚的躯体折弯。他们?面对面看着对方的眼睛,现在的这个距离极为接近,能够听闻到对方也是?沉重的呼吸声。

他亲了亲沈砚的脸颊,他说?:“我们?边做边聊。”

“……”沈砚沉默了一下,伸手?抓住徐攸稍微有些汗湿的头发,“你这样搞,我后面根本就?听不清你在说?什么。”

“那?总不能一直不动。我会注意的。”

“……”

“砚砚,你知?道我以什么罪名逮捕他的吗?”

沈砚说?不出话来,只是?以呼吸来回答他。他微微闭上?了眼睛,还?要保持一点清明去听徐攸的话。当然想要回答徐攸的话,就?更?加不可能了。

“组织利用邪/教组织破坏法律实施罪。”

“什、什么?”沈砚没听太清楚,努力挤出一句完整的话语来,问了这样一句。

徐攸又重复一遍。他看着沈砚的眉紧紧蹙着,眼睑上?出了一层薄薄的汗,在光线之下亮晶晶的,像是美丽的金箔洒在他的眼睑上。他凑近过去,在有些泛红的眼皮上?吻了一下,他轻声问了一句:“砚砚,你听清楚了吗?”

“嗯”

沈砚模模糊糊地应答了一声。

“你重复一遍好不好。”

“组织、组织……”

徐攸轻笑?起来,他说:“砚砚根本就没有在听。”他伸出手?来,将沈砚抱起来。

沈砚总算感觉呼吸通畅了一点了,刚才徐攸就?在他的身前,潮热的身躯接近过来,扑鼻的都是?他的气?息。好像就?是?因为这样呼吸不畅了一点,让他意识很快就?模糊了。

现在他们?面对面坐着,他们?的腿交叠在一起。徐攸又再一次说?了那?个罪名,这时候沈砚总算听清了,还?复述了一遍。他总算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了,这次他惊讶地重复了一下:“邪/教?他组织邪/教?”

“或许是?吧。”徐攸说?。

“什么叫或许。”

“因为我查到的所有线索都指向他有这样的罪名。或许他只是?简单地组织了一个俱乐部,让志同道合的人一起喝喝酒、一起倾诉一下心事。并且为了能够合群,他们?会做一些比较标准的事情而已。或许和简单,或许并不简单。就?像上?次我说?的那?样,他们?对一些古旧的物件情有独钟,经常会在身上?带着钢笔或者怀表,使?用同一种墨水。

“那?种香味奇特的墨水,让他们?的通信变得极为默契,让他们?一嗅闻,就?能够知?道这是?同类传递过来的信息、同类留下来的信息。而傅靳年?,是?那?个俱乐部的主人,在这个俱乐部里到底有多?少人,我不敢断言,因为我无法确保还?会不会有更?多?我无法知?道的人也加入其中。我唯一知?道的,就?是?这些人都听傅靳年?的话,并且遍布各行各业。”

徐攸在说?这句话时,刻意什么都没有做,让沈砚将这件事听得清清楚楚。

沈砚确实听得清楚了,甚至很快就?明白为什么无论他去哪里、去做了什么,都会被傅靳年?第一时间知?道,就?是?因为在人群中总是?会有一个他的“信徒”在凝视、监视着他。

怪不得,之前他就?感觉仿佛只要出了自己的住所,就?会有一种被窥视监视的感觉,原来是?这样。

他也惊讶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