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

本朝对?女子并未有如此严苛,就如海氏生了气也能跑回娘家,所谓的夫纲不过是长宁公主拿来责难的由头。

宋殊眠以为长宁是在说分房睡的事情,只道:“媳妇昨日身体不适,恐沾染了郎君,才?去了别的屋子。”

在场几人其实心知肚明,哪里有什么身体不适,不过是她心里头不爽利耍了气性罢了。

长宁却不肯就此放过了她,那双锐利的眼睛盯着宋殊眠说道:“还有呢?”

还有什么?她还有哪里惹到了谢琼婴。

她脸上?露出了几分疑惑,只听长宁冷声说道:“没脸没皮的东西,竟敢在马车里头勾引三公子。”

荣德堂里里外外候着许多?的丫鬟仆侍,此刻都?用一种十?分鄙夷的眼光打?量着跪在地上?的宋殊眠。

明氏未曾晓得这事,昨日只是晓得闹了一番后他们小夫妻先行退场,未想竟然还有这么一桩事。这会?她虽听长宁说是宋殊眠的原因,但想也知道定是谢琼婴逼着她的。

宋殊眠想到了昨夜在马车上?的事情脸色顺间惨白了下去,她知道谢琼婴的眼睛此刻正在她的身上?肆意游走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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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辱感铺天盖般袭来,明明身上?穿着衣服却觉得已经?叫人扒得不着寸缕。

屋外的雨声越来越大?,倾盆大?雨纷纷扬扬从天空中垂落,毫不留情地敲打?着外头的砖瓦。宋殊眠听了这话没有反驳,只是就这样笔直地跪着。

她的反驳只会?叫长宁更加生气,反正本也就没人打?心眼里瞧得起她,多?这一桩不多?少这一桩不少。

然她这副不吭声的样子叫长宁也不顺气,冷冷讥讽道:“当真是没人教养的野种,无人教你何?为廉耻,你这样活着倒是叫你的父母也一起丢了颜面。”

长宁这话实在是太?过了一些,就算是有天大?的过错也不当如此殃及已经?亡故了的父母。

屋内静得可怕,明氏想要劝阻,“母亲......”

长宁只是丢了一个眼刀过去,明氏便噤了声。

宋殊眠方想要张口说话,却只听得在一旁的沛竹突然出声跪下说话,“二太?太?好生不讲道理,什么叫三奶奶不知廉耻,我家小姐自从嫁入谢家以来未曾有过什么逾矩之举。太?太?即便再生气,何?苦要拿人家的亡父亡母来煞了性子。既然太?太?这样瞧不上?她,纵是不肯赏一份和?离书,休了我家小姐也成。”

宋殊眠方本欲争,未想到沛竹竟然出声说了这样一连串的话来,她胆子不算是大?,但今日这番话言辞激烈,全是想趁着这个时候为宋殊眠求了和?离的恩典。

她忙扯了扯沛竹,拼命地朝她摇头,若是长宁生气,她会?死的啊。

沛竹知道事情严重,但今个儿就是死,她也想叫宋殊眠离了国公府。她的嫁妆足够得多?,离了这处,回到泉州,也能过得舒心畅快,她看?着宋殊眠在谢府一点一点被磋磨得没了生气,她怕她最后真的会?熬不下去。

沛竹想得简单,长宁不是瞧不上?宋殊眠吗?休了便成了,何?必这样拉拉扯扯,到了最后谁都?不舒服。

在场的人都?叫沛竹突如其来的话吓到,尤其谢琼婴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宋殊眠提和?离不成,她的丫鬟竟然还敢求到了母亲的跟前?。

长宁确实不喜欢宋殊眠这个儿媳,也觉得沛竹的主意不错,和?离便宜了她了,休妻不错。然她堂堂公主,竟然敢叫她这个下贱的婢女这样指摘,她拍了桌子对?沛竹厉声说道:“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