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知道了,我马上去。”陆声被李安山一段长达一分钟的空口rap驱散所有睡意,从床上爬起,“不过你说话为什么这么阴阳怪气?”

李安山话里有些许不满,带着‘我作为你最好的朋友’的责问:“你昨晚的单身派对为什么没邀请我?”

“啊?我谁都没邀请。”陆声挠了挠头发,他哪有那个精力去办单身派对,还不如跟江希境多睡两觉。

“好的,我消气了。”李安山的语气顿时和善许多,“希望你能在一个小时内赶到现场,你的婚礼造型师已经开始急得用头撞墙了,快点来拯救他。”

电话挂断,躺在一旁的江希境也睁开眼,室内挺安静,虽没开免提,他也能听见电话那头的人在着急。

“谁的电话?”他问。

“李安山。”

江希境脑海里浮现出对方的面貌,意识到李安山是一个小有财富且面貌尚可的男人,阴恻恻地问:“......他跟你什么关系。”

江希境这三天一直杵在‘爱上陆声是他人生造的最大一次孽’的伤痛当中,但凡有一个跟陆声有点关系的男的就要被他提心吊胆地审问上好几个回合,确认陆声跟对方真的没有点什么才收口。

“没什么关系啊。”陆声整个背上都是江希境昨夜留下来的吻痕,翻开衣柜找能出门的衣服换上:“就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江希境重复了一遍陆声的话,冷笑了一声,“呵,就普通朋友。”

“真的。”陆声觉得江希境敏感多疑的毛病是等比例长大了,有点同情他这个状态,解释道:“说实话,你大学的时候还认识他呢。”

“?”李安山这类人若出现在江希境二十岁的时期,无论如何都会留下点印象,但江希境大脑空空,诧异地看向陆声。“怎么可能?”

“孤山啊,日日夜夜的那个。”陆声说,“你不记得了?你还吃过他的醋呢。”

江希境表情空白:“......有这么巧吗?”

“也是我来M国后相处一段时间发现的。”

在同一个平台同为色情主播,曾经还互关过,这也是陆声和李安山迅速建立起革命友谊的原因。

“他周围的人也不知道他做DOM,他没有他直播那么严厉,平时还挺风趣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