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苏韫嘴里喊出这个名字,陆熠登时冷了脸,但没发作,走到一侧接了杯水递给她。
苏韫看见是他的杯子,嫌弃地推开:“不用。”
陆熠垂眸瞄了眼,什么都没说,自己喝口,放在桌上。
“你很关心他?”
“我只是好奇他就被你整成什么下场。”
“调去大年府镇压叛乱的那群边境区了。”陆熠不咸不淡的地。
从总部到鸟不拉屎的边境,还是一个随时随地都会爆发叛乱分裂的地区,任谁都知道不是个好位置。
“你降他的职了?”苏韫问。
陆熠不置可否,但先问:“怎么,你不高兴?”
“没有。”苏韫勾了勾垂在肩头的碎发,“活该。”
陆熠笑了:“我还以为你会因为这个跟我置气。调走了省得他在面前碍眼。”
苏韫沉默一会,又问:“萨普瓦呢?你是怎么处理的。”
“死了。”陆熠说,“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
“他早该死了。”苏韫扯扯嘴角,看向他,眼神仿佛在问,所有人都有了结局,那你呢。
这是他们直接无法跨越的沟渠,粉饰太平只是一时,兜兜绕绕回来,所有的痴怨纠缠都源自于此。
陆熠知道她记仇的执念,叹了口气。这条路,恐怕还有很长。即便他表现过头,还是不够。但如果苏韫肯在他身边,提心吊胆地哄一辈子,也未尝不可。
“苏韫,我们结婚吧。”他突然说。
苏韫扯开话题:“我在圣莫妮卡的时候,遇见了一个人。”
“什么?”
“跟我长得很像,我那时候还以为眼花了。”苏韫撑着脸,拧眉开始回想起来,“你说,世界上真的有那么多长得像的人吗?”
陆熠比她要先反应过来,噙笑:“也说不定。”
苏韫将心里的疑问试探问出:“你确定,宋陵甫那个未婚妻真的死了吗?”
“是生还是死,都跟我们无关。”陆熠将她从椅子上拉起,看了看腕表,歪头一笑:“我该下班了。”
“苏小姐,赏个脸,给机会吃一顿晚餐吗?”
“虚伪。”苏韫看着他假装绅士的惺惺作态,鼻腔不屑哼出声,踩着细高跟,甩头而去。
男人眉目一弯,捞过外套,愉悦地跟在身后。
0364 合浦珠还
晚上原本准备在府邸前举办草地晚宴,有人不愿意露面,只好作罢。
今天的交通出奇顺畅,车窗外,像是刻意疏通过的行程路段,基本没几辆车。
男人平常出行已经算得上低调,没有护卫的车辆跟随,私行便恢复自己的生活,除去必要的两辆车低调保镖车跟随,外眼看不出什么端倪,也更不会知道,这条路开出的三辆车竟是刚刚飘过一份报纸上的人物。
香格里拉酒店。
酒店经理一早收到接待消息,在大堂中等待许久,瞧见人进来,连忙迎上去。
只见一个女人带着墨镜,脸蛋白嫩小巧,墨镜遮住了三分之一的容颜,只能看见小巧挺立的鼻梁和一张红得润气的嘴唇。
经理不敢多看,带路从私廊进入包间。
这座坐落于湄南河岸的香格里拉延续了传统风格,随处可见的柚木、丝绸,每一座装饰的艺术品否自带一份典雅气息,给人一种遗世独立于繁华都市的绿洲。
进入包间,一贯的泰国风格装修,苏韫依旧没摘下墨镜,独坐在落地的湄南河窗前,要了根吸管,拿着一瓶黝黑的药瓶喝。
诺大包间中,除去跟随的警卫就是助手。然人已经撤退,仅剩三人。
经理弯着腰,双手交叠身前,恭维话说得漂亮又适时。
陆熠拿起热毛巾,边净手,问她:“你想吃什么?”
酒店经理很识趣,转过头来介绍着酒店里的各色菜系:“三个小时前刚送了一批新鲜的海鱼,我们刚进了几个出名的日料厨师和法厨,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