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韫是不相信的。可当她真的走出来时,呼吸道新鲜空气时,才知道,他们真的两清了。
看着检查站,苏韫内心忐忑,车前镜里,一排排的士兵检查关口,下意识以为是陆熠反悔想把她抓回去,急忙打方向盘。
然倒退,却发现后头堵了一辆车,不,是好几辆军牌车。她更确信了陆熠再次欺骗的事实,愤怒地锤方向盘。
车上下来个人,走到门边敲窗户。
果然…..苏韫咬牙切齿地摇下车窗,“你问问陆熠,好玩吗?耍我的事情乐此不疲是吗!”
陈醉愣了下,敛起神情,平静地看着她:“苏小姐,我是来给你送行的。”他指了指前方的检查站,“最近查走私案很严,这条路今天才下了封锁令,排查得很严。”
苏韫一瞬间安静下来,眸子闪了闪,最终还是听他的话,解开安全带跟着上了军车。那辆车由跟随的警卫开走。
开入检查站,士兵看着军牌车,先顿住,还是照例地敲窗,只是态度格外小心翼翼,弯着腰笑:“长官好。”
车窗降下,警卫递给一张军令,士兵看两眼,递回,敬礼目送车子远去。
四辆军车开路保驾,一路顺坦,无人敢拦。
车内,诡异地沉默,苏韫忍不住开口问:“是陆熠让你来的?”
“嗯。”陈醉淡淡。
“他人呢?”苏韫有些闷,“为什么不自己来?”
“你很希望他来吗?”陈醉转过头看她,“如果是,你现在打电话,二哥说不定很高兴。”
瞧她犹豫的神情,陈醉嘲讽地笑笑,“苏小姐,你放心,二哥这会儿也没功夫来拦你,他在军事法庭上出席处理萨普瓦最后的判决结果,这会儿估摸也处理完了,但接下来就是出面新闻会。”
知道苏韫巴不得赶紧离开,他怎么可能奢求她还能自愿留下来?真的没有心。
苏韫沉默片刻,“什么新闻会?”
“还能是什么新闻会,当然是处理现在这些烂摊子的新闻会。”他道,“你大概不知道,这段时间里二哥为了保全你耗费了多少心血。”
“他是为了自己手上的权力。”苏韫不理会他的强词夺理。
陈醉听笑了,“你那么聪明,会看不出来吗?他走的每一步都拖着你的影子,当初政变是挺而走险,因为你爆出的东西不得已而为之,他早就替你铺好了后路,如果政变失败,你会被立刻护送离开泰国,钱和身份全都准备好了。下逮捕你的命令是为了要把你留在安全范围里,不惜冒着可能会被抓住把柄的风险也要保全你,外面的争斗还没有结束,二哥用这半年的时间把所有的隐患都斩掉了,才给了你一个没有异议的离开的机会,你以为那些人就真的不知道你没有死吗?是因为二哥在,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和执政党之间的斗争还没有结束,他早晚会逼胡敏文下台,现在国会人人自危,我大可以告诉你,接下来的几年时间极有可能会发生二次夺权政变。”陈醉看向听得愣愣的女人,一字一句说:“我不明白同甘不能共苦,但他确实不想拖累你,他给你平安离开的机会,自己面对那些烂摊子,最好的结果是胜利,然后有一天堂堂正正地让你站在身边。”
角的衣服被抓得皱巴不看,苏韫低了低眸。她并非真的没有良心,人心都是肉长的,在经历了那么多事后,不动情是假的。她承认,在这场漩涡中,自己也无知无觉深陷了。
可要她再次卷入这些争斗,真的疲倦不堪。
“我离开,这是最好的结果了,不会再给他制造任何把柄。”苏韫说,“就当我真的死了吧。”
“你没有话想跟二哥说吗?”陈醉问。
“我还能说什么?”
“如果二哥成功上台了,你依旧能回到泰国,反正以前的苏韫已经死了,他什么都安排好,公开死刑也是为了让所有人知道你已经死了,过去一段时间,谁都不会认出你,顶多算是长得像罢了。”陈醉盯她好半晌,加重了语气,“二哥不想藏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