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后的亲人羁绊,一方面又觉得那人不配当一个父亲只是个浑身散发着恶臭的恶魔。
佟殊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难题。
“你这话说的,”徐安唐像是叹气一样深呼吸,“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个多不孝顺的儿子,爹死了自己赶紧摘得干干净净。”
“我孝顺个屁啊!”佟殊的手指死死地抠着徐安唐的皮质沙发,“那样的爸,你要?”
徐安唐盯着他看,沉默了很久,在佟殊几乎要把沙发抠坏的时候,终于开口说了话。
他说:“不要,不过我也没机会选择。”
佟殊的心被攥了一下,想起下午自己看过的那些东西。
“有人在我出生前就已经帮我做了选择。”徐安唐说,“不仅帮我选择了这个。”
佟殊抬头看他,不知道他后半句的意思。
“我爸死的那天,我妈受了刺激,早产,”徐安唐说,“我出生没多久,她去找佟自修讨说法,你知道他跟她说了什么吗?”
佟殊的手心开始冒汗,他甚至觉得自己开始耳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