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絮娘将孩子们送走,坐在梳妆台前出神。
不多时,温朔悄无声息地闪身进来,反手闩紧房门。
握着檀木梳的玉手僵了僵,絮娘自知逃不出他的魔掌,为了少吃苦头,没有再做无谓的挣扎。
身形高大的男人快步走到她身后,抬手抚摸着乌黑柔顺的长发,轻轻拨动鬓边簪着的白色绢花。
她在为伏陵戴孝。
他惦记了她一整天,这会儿胸腔里烧着一团野火,心口乱跳,呼吸粗重。
说出来有些上不得台面还没迈入这进院子,想起昨夜的销魂蚀骨,胯下那物便不听使唤地高高杵立,害得他走路的姿势都变得别扭。
万幸夜深人静,无人察觉。
温朔直勾勾地盯着铜镜中一动不动的美人,摘下鬼面,缓缓俯身,薄唇衔住纯白的绢花。
他含着花吻她,舌头将花瓣舔湿,勾勒出娇嫩樱唇的轮廓,细细的花蕊在两人渐渐混乱起来的气息中颤动,像是有只透明的狂蜂浪蝶,正在放肆地吸吮花髓。
温朔忽然将絮娘拉了起来。
他把绢花拈在手中,小心放在妆奁之上。
他无意在这种细枝末节的小事上为难她,也不打算阻止她守孝。
等他不在人世的时候,若是她能念及这些夜晚的露水恩情,也为他在鬓边簪一朵白花,他不晓得有多欢喜。
屋子里点着一盏油灯,光线虽然昏黄,却比昨夜亮堂得多,照得絮娘沾着水色的红唇格外诱人,身姿窈窕有致,气质温婉娇媚。
“喝过药了吗?”他顾忌着住在隔壁的温昭,低声问她。
絮娘轻轻点头,两只手紧张地揪扯着衣衫的下摆,下一刻便被他抓住,牢牢禁锢在掌中。
他开始往她腕间套首饰。
分量颇重的金环,一边一对,一路套到上臂,卡在雪白的皮肉间。
鲜艳欲滴的翡翠镯子,和温昭送的比起来也不差什么,触手冰凉,恰到好处地消减了白日残留的暑热。
莹润滚圆的红珊瑚珠串,在细细的手腕间绕了一圈又一圈,既可做手串,也可做项链。
除此之外,还有一对缀满了铃铛的五彩碧玺手串,温朔戴了一半,又褪下去,放在梳妆台上。
絮娘疑惑地看了一眼,猜出他是怕欢爱时闹出太大动静,白净的腮边浮现红云,低着头不肯接受。
“我……我不要这么贵重的东西……”她想起与庄飞羽有关的不好回忆,羞耻地紧咬着下唇,脱下赤红可爱的珊瑚珠子,往温朔怀里推去。
填不饱肚子的时候,半推半就地拿身子换银钱也就罢了,如今住在府衙中,有吃有穿,又有温昭照拂,还收这么多贵重物件,算个什么事呢?
再说,一旦开了这个头,逼奸就变成通奸,她还有什么脸面思念伏陵?
温朔不懂女子婉转细腻的心思,皱眉道:“我在大人库房里挑了半日,也只有这几件看得过去。为什么不要?你是看不上东西,还是看不上我?”
他耐着性子解释:“大人爱当菩萨、散漫使钱的毛病你也知道,你不收,早晚有一日便宜给那些喂不饱的狗东西,何苦来哉?便是不为自己打算,也得为阿姝他们几个孩子打算打算。”
他顿了顿,似是在含蓄地表明心意:“絮娘,什么名分,什么承诺,都不如真金白银捏在手里踏实。”
絮娘教他捏住脉门,推也不是,收也不是,脸上满是为难之色。
温朔看出她的松动,不由分说地扣住玉手,将珊瑚珠子重新套回去,顺势解下腰带,紧紧缚住她的手腕。
絮娘被温朔抱到床边坐着,两只藕臂高高吊在帐顶,腰背被迫往前挺,一对玉峰高高耸立,因心慌而剧烈起伏,招得人手指发痒。
“你……你要做什么?”她不安地晃动着手臂,纤细玉指抓住腰带,试图给自己解绑。
也不知道他打的是什么结,她折腾了半天,反而越缠越紧。
“别怕。”温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