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具滚烫的身体紧紧裹住双眼紧闭的我,在我额头落下一个微凉的吻,他的嘴唇像在颤抖,我不知道,我不想知道。
“回家吧,恒哥,回家了。”
从野鸟泊开回去的路那么远那么长,赵明明披着沾了草汁的上衣,聚精会神的向着市区进发。
我望着窗外逐渐消失的星星,又一次回到了普通的现实里。
回到家的时候,墙上挂钟的指针已经指向两点,我简单的把自己洗漱干净上床躺好,赵明明才进了浴室。
被子很软和,蓬松温暖散发着太阳的香气,我必须承认赵明明把这个家打理得井井有条,十分用心。
一旁的枕头还空着。
等浴室里的人洗漱好,这半边床的空缺就会被他填补,他会和我一起睡着,会在半夜给我把被子拉好,会在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为我递上一杯水,会在清晨和我一起醒来。
我尽力不去想床底曾经藏着的某根铁链。
浴室的门打开了。
赵明明穿着睡衣走向我,白天梳得整整齐齐的头发都放了下来,翘得乱七八糟,让他看起来像个不谙世事的学生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