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言出口苟语留耳

要肏要骂都好说,你倒是先把手松开啊!

我一条小命被他死死攥住,两耳嗡嗡作响,我应该有在掰开他的手,也正在用最后的力气试图踢开他,这种时候嘲笑自己办公室废人身上没啥劲确实太晚了,他纹丝不动,我想他的确是要弄死我。

谢天谢地,在我死过去之前赵明明终于松了手,我已经没有站起来的力气了,脖子像是被拧断了一样,我很难确定我有没有在呼吸,胀痛感、刺痛感、呕吐感席卷而来,集中在我头颅与身体连接的地方。

赵明明疯了。

眼前一片模糊,我捂着脖子靠在桌脚剧烈地咳嗽,赵明明好像在试图把我拉起来,我除了离他远点以外没有任何别的想法,我不想跟这个疯子共处一室,也不想再看到他。

我天真的信任像个笑话,我真傻,怎么会毫无防备相信他?

退无可退,只能往后滚到桌子底下,贴着墙壁试图平复我毫无节奏的呼吸,两眼酸涩,生理性的泪水像是一根根溜尖的针从我眼球后争先恐后地滑出。

我这人怂得很,孤身在外这么多年,最基本的处世原则就是少跟人起冲突,什么时候被人这样处心积虑算计过,现在他一言不合就差点要了我的小命,我吓得魂飞天外,或者要了我的命反倒好了,按他算的,我欠他多少钱?

260万,开玩笑,我不吃不喝小二十年都不一定还得上!

我到底为什么会信了赵明明,掏空家底买了这个房,又听他花言巧语把房子抵押出去,这种几年前都用烂了的诈骗套路我也能上当,现在怎么办,钱百分百要不回来,乖乖听他的二选一?

做他言听计从的玩具?还是做他百依百顺的母狗?

都不选行不行,有第三条路让我跟一刀两断再无往来吗?

“知道怕了?”头顶的桌面被拳头砸得砰砰响:“跟野男人鬼混的时候有想过后果吗!”

能有什么后果?你情我愿的事情,难不成还要找你赵明明领个许可证吗?

其实我也就敢在心里说几句,现在还不是瑟瑟发抖闭眼躲在墙角,只求赵明明赶紧冷静下来放我一马。

“出来。”

赵明明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像是最后通牒,我哪敢出去,生怕他又突然发疯要揍我一顿。

“我忘了,我说的话你从来都不当一回事”一只滚烫的手摸上了我的脚踝,热度几乎要将我的皮肉灼伤:“早就该想明白了,对你再怎么温柔和善你也不会理解我的用心良苦,我对你真的好失望,你怎么会是个欺软怕硬的贱货呢……”

赵明明无视了我的抗拒,三下五除二将我从桌底强行拖了出来,我反手抱住桌腿,他便从我肩膀的位置卡住我两条手臂,直接把我架了起来,丢到客厅中间。

客厅的灯光原来这么刺眼吗,为什么我像是正在被人活生生撕裂,翻出内脏暴露在灯光下?是赵明明在试图把我剖开分解再抛尸荒野吗?

啊,原来是他在脱我的衣服。

要说脱是有点不合适,过于温和,他咬牙切齿的模样和强奸题材的毛片主角更像一些。

如果挨顿肏能让他稍微正常点,我也可以接受,就当我回报他这些年的苦恋,肏完能江湖不见那就更好了

我灵光一闪,实在不行,人死债消,六楼跳下去应该够我丢掉小命。

我看向阳台。

压在我身上的家伙没费什么力气就把我扒了个七七八八,腾出手来把我的脑袋扳回他的方向,我移开与他对视的视线,这个动作似乎惹毛了他,被他狠狠甩了一耳光。

“不用谢,我知道你喜欢这个”赵明明又把我的脸扳正,低头凑到我眼前,我被迫与他四目相对,他眼里早没了平时的温柔,只有扑面而来的恨意:“许大夫揍你揍得很舒服吧,肿着张猪头一样的脸,骗我说回老家,是不是觉得自己很聪明?”

“我猜你一定有不少做配菜用的小视频了,”我的声音听起来像是被搅烂的磁带,模糊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