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得志,不说话也让人觉得他实在欠揍。
今天这好戏算是演砸了,我悄悄挡在赵明明身前:“许大夫别气了,都怪我,这狗装得挺好,结果还是不懂事,我得再训训,训好了你再来玩儿。”
“合伙来气我呢,”许新荣怕是气得够呛,声音都嘶了,瓮声瓮气地对我说道:“敢情你特意送我一份大礼,就是叫我来看你和这死东西相亲相爱?”
真不是啊!
我在心里大声喊冤,但这会儿子说不是,许新荣怕是也不会信。
别说是他,换了我我也不会信。
赵明明搂着我的脖子,半挂在我身上,贴着我的耳朵大声说话,或者说,借着和我说话的由头指桑骂槐:“有些人啊,年纪轻轻就把一手好牌打得稀烂,大好的机会便宜了外人,这能是外人的错吗?”
他说得来劲,挂在我身上轻轻磨蹭:“要不还得是投个好胎,许大少骗了亲爹还能被送去国外上学,回了国以后安排的工作也是说不干就不干,只可惜折腾那么久,除了不赚钱的小活计,拿得出手的项目一个也搞不定。”
这话一说出口,心虚的反倒成了我,许新荣前段时间的屡战屡败都和我有莫大的关系。
我反手挡住赵明明的嘴,心里后悔得不行,我要早知道会变成赵明明单方面输出许新荣,打死我我也不要安排今天这场糊烂戏码:“可别说了,见好就收吧……”
这许新荣也是,平时看着挺机灵,怎么一对上赵明明就跟个大傻子似的。
等等,许新荣真的聪明吗?
我不由得回忆起认识许新荣之后发生的点点滴滴,这人好像真的除了很会忽悠人、有点小聪明之外,真的不太机灵?
想到这一截,我这颗小心脏咯噔一下就沉了下去,我好像一直被许新荣的皮相糊住了双眼,毫无疑问,他很会捕捉人心理上的弱点,但碰到一些关键时刻,这人好像的的确确少了一点靠谱的特质,有些不符合他年纪的鲁莽。
许新荣一把抓住赵明明的领子,将他从我背后拎了出来:“你什么意思?”
“许大少,刚刚我是想给你留点面子的,你自己不要,这也要怪我吗?”赵明明梗着个脖子瞪着许新荣:“是你让我和恒哥说说的呀。”
“你当我跟你说的就是那一千五百万的事儿?还跟我装傻,老头子不待见我难不成跟你一点关系没有,全是我活该?!”
许新荣空着的手高高举起,我连忙抱住他的胳膊,这赵明明的鼻子刚拆了线没几天,再揍真要出事了:“非要今天说清楚就好好说话,别在我家动手!”
赵明明还不肯作罢:“许大少,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就算我确实有煽风点火的嫌疑,可您自己表现过于优异才是最大的原因,对老先生来说,许大少也不过就是占了姓许这个名头的累赘而已。”
我一个头两个大,夹在他俩中间进退不得,我真是服了赵明明,光着个腿敞着个屌还能把许新荣气个半死,这个许新荣也是,说得过也就罢了,一旦说不过就想着动手,也不怪他亲爹看不上他。
谁受得了四十岁了还能在大街上把人揍进医院等着家里从派出所捞出来的傻儿子啊!
“手段下三滥的人是你,你倒是全栽到我头上来了?”许新荣拽着赵明明的领子,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声音,像是恨不得要把他活撕了:“你抢的是我的东西!给我吐出来!”
赵明明一点让步的意思没有,反倒底气十足:“这可不是我说了算的事情。”
“停一停、停一停!”我举起双手再次挡在他俩之间:“都给我停一停!”
“许大少、哦不,许大夫!你到底什么诉求,你慢慢说,说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