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住许新荣给我的烟,看他这犹犹豫豫地模样更是兴致勃勃:“哦?现在就不听话了?”

赵明明摊在地板上的手指蜷了蜷,手背上血管凸起,头重重垂下,过了好一会儿又再次抬了起来,我本以为会看到一张沮丧的脸,但他的表情和往常别无二致,甚至还带着些让人摸不透的促狭。

他向前爬了两步,一只手搭在我的膝盖上,我本想将他拍开,但又莫名地下不去手,没等我下定决心,赵明明已经伏在了我的膝盖上,笑着望向一旁的许新荣:“许大夫,你确定吗?”

“你不说我帮你说!”许新荣皱着眉头,把手里的打火机丢到茶几上,一脚踹向赵明明:“老头子给了我一千五百万做信托,全让你骗走了!”

倒在地上的赵明明翻身坐起,重新趴回我的膝盖上,一只手居然还搭在了许新荣的腿上:“许大夫,那钱可是你送给我的,怎么能算骗呢?”

这和我想的不太一样啊!

早知道会这么热闹,我今天该买个西瓜回来才对,看这意思,怕是有大瓜吃:“你俩有一腿?”

“没有!”

“怎么可能!”

这会儿倒是很整齐,异口同声的否认了。

我也不知道为啥,居然还有点失望,忍不住抬手在赵明明赤裸的屁股上狠狠甩了一巴掌:“人家许大夫凭啥给你送钱?”

一千五百万,信托基金,我的天呐,我这辈子都没想到我还能跟有这个资本的人物搅和在一起,如果不是因为有一腿,那赵明明这厮也太厉害了!

我突然想起之前许新荣之前告诉我,六年前他做生意让人骗了个一干二净,难不成说的就是赵明明?

“怪只怪许大夫舍不得把钱交给信托公司,想着给我一点好处,陪他演一出好戏,找个由头把钱私吞咯,”赵明明显然有些得意,一只手得寸进尺在许新荣的大腿上划拉,看来是不把他恶心死不罢休:“可惜那会儿的许大夫既年轻又天真。”

我把赵明明的手抓了回来,本以为今天是赵明明的拷问大会,没想到居然现在更难堪的居然成了许新荣,怪尴尬的。

“确实,我那会儿既年轻又天真,居然就这么让你把钱弄走了,还因为这个让老头子把我打发到国外去了,”许新荣叹了口气:“所以钱呢,既然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你差不多该把吃了我的钱吐出来了吧?”

赵明明蹭了蹭我的手,语气里全是讥讽:“恒哥,你说许大夫接近你,是不是为了钱呢?”

“废话真多,”我把手抽了回来,心里不太舒服,怎么莫名其妙又让赵明明占了上风:“我说了,你干了什么混账事儿今天都得给我搁这儿交代清楚,拿了人家的钱就赶紧还给人家!”

我又赏了赵明明的屁股一巴掌,微黑的皮肤上泛起色情的艳红:“我可不想养只欠了一屁股债的狗。”

“可是我没欠债呀,那么多钱怎么可能在我这里呢,”赵明明如果长了尾巴,现在怕是已经翘到天上去了:“许大夫,你心里一点数没有吗?那么大一笔钱怎么能轻轻松松转移到我这儿来的?没您父亲的授意,可能吗?”

许新荣一张脸煞白煞白,手里的烟一口没抽,烧了老长一截烟灰,随着他的动作,悄悄落在他做工精致的西裤上。

啪!

赵明明的脸被他狠狠扇了一巴掌,鲜血顺着刚刚做完手术没多久的鼻子流了下来,我吓了一跳,抓过茶几上的抽纸猛地抽出一沓,一只手把纸巾垫在赵明明的鼻子下方,另一只手兜住他的后脑勺:“许新荣你发什么疯!我的狗轮得到你来动手?!”

赵明明捂着鼻子,还不忘接着挑衅许新荣,“许大少,我背后的人是谁您应该清楚啊,难不成您真以为老先生是因为那笔钱才不愿意让你插手集团的事吗?”

“别说了,”我在他的后颈上拧了一把,许新荣现在的状态明显不对头,他要真动起手来我和赵明明百分百摁不住他:“不想死就闭上你这张狗嘴。”

赵明明还算听话,就是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