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的脚步声渐渐逼近,刚开始分明很急,靠近房间后反倒减缓了。
过了会儿,房间门被轻轻敲了两下,费薄林的声音隔着门传进来:“……妹妹?”
温伏还垂着头专心研究他脖子上这堆玩意儿,对此也只是拖长语调应了一声:“嗯?”
没什么情绪。
费薄林这才把门打开。
他的猫把自己套住了。
费薄林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喉结不经意地滑动了一下。
他慢慢走过去,望着温伏脖子后方还没被发现的锁扣,落座到温伏身后的沙发上,抬手覆盖住那个地方。
温伏白皙的脖子和黑漆漆的后脑勺暴露在他视线里。
费薄林问:“解不开?”
温伏的注意力集中在自己面前,对自己身处的境况毫无任何察觉,只是点点头。
费薄林的手指在皮质颈环上摩挲:“我来试试。”
温伏扭过头抬眼瞧他。
费薄林往后退了退,打开膝盖,往自己两腿间的沙发上拍了拍。
温伏转过来,卡进他两条腿中间,坐在地板上,仰起脖子等费薄林给自己解开。
扣子要解其实很容易,凭费薄林手指的灵活劲,把手伸到温伏后颈两秒不到就能完成。
他低下身,凑到温伏下巴面前,双手在温伏喉结处那个扣子上忙活,一副就是解不下来的姿态。
温伏也不催,费薄林的呼吸拂过他的侧颈,感觉到痒,他就对着天花板眨眨眼。
皮质颈环的质地虽然柔软,但温伏对自己下手并不留情,先前捣鼓那半晌功夫,已经让他的脖子被勒出了浅浅的红痕。
费薄林做出认真解扣子的模样,指尖则扫过温伏的勒痕,低声问:“怎么突然买这些?”
温伏原本两眼放空,这会儿又瞅了瞅费薄林,简略地回答道:“你想买。”
“我想买你就买。”费薄林明知故问,“知道是做什么的吗?”
温伏不说话。
他不说话,费薄林就知道他的答案了。
温伏又不是傻子,买东西的时候商品详情页不看,难不成还会不看商品名称吗,大不了是看到商品名字了,愿意买下来陪费薄林玩,但其实并不完全明白到底怎么玩。
费薄林把他脖子下的颈环摸了一遍又一遍,指腹在中部的钢圈上打着转:“我把外面的东西清干净,咱们先试一次。”
温伏的目光终于从天花板移到费薄林的脸上。
-
三个小时后。
费薄林下半身围着浴巾,神清气爽地跪立在床尾。
温伏半张脸埋在被子里,正陷入昏睡。他的一只手被手铐拷在床头,裸/露出的皮肤所见之处是或轻或重的各种痕迹,费薄林从头到脚欣赏够了,倾身下去,意犹未尽在温伏鼻尖上啄了一口,得到的是一声似有若无的呢喃回应。
床下散落一地的道具用品,床头摆着半杯温水,里头兑了点费薄林中途喂给温伏助兴的饮料。
他解开温伏的手铐,把被子拉到温伏腰上,下床挨个收拾起那些在过去三个小时里被他们俩无意间震下床的玩意儿,一块放到卫生间准备清洗。
接着费薄林去浴室放好水,准备带温伏洗澡。
刚从浴室出来,就看到温伏在床头坐起来,两眼发直盯着他。
费薄林:“……好了,待会儿就给你做。”
让猫陪玩是有代价的,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饭,而费薄林的代价就是答应温伏晚餐亲手做四个西多士,并且对此永久保密。
毕竟西多士这种高油高甜的糖油化合物,温伏就是偷吃一口Stella也能在三天后从他的呼吸里分辨出来。
但是经费薄林改良过的西多士则不会过甜也不会过油,他在煎吐司胚的过程中把一部分黄油替换成了牛奶,煎好后又适量塞一点炸好的肉松,中和了过分的甜味之后,温伏一顿就能吃四五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