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伏吃饭他看着新鲜,温伏刷牙他看着新鲜,温伏闭眼睡着了他能坐在床头看一个小时,温伏睁眼醒过来了费薄林的目光还没能从人身上挪开。
温伏有几根眼睫毛他都数得清清楚楚。
他最喜欢自己坐靠在枕头上时温伏一头杂毛地蜷在他怀里睡着的样子,那样视角下的温伏有一种触手可及的安静与柔软比在醒来满屋子乱窜的时候乖巧得多。
这并不是说温伏满屋子乱窜他不喜欢,只是偶尔有那么几个时刻,费薄林某些不想被温伏知晓的隐私会被撞破。
比如这次。
在他们回到戎州过暑假的这两个月,费薄林也偶尔处于工作原因要往返锦城,不过多数情况是当天去当天回,顶多会在锦城的家里放些东西。
而在费薄林生日到来前的半个月,由于工作缘故,他要回锦城待一个周。
中国有句古话,叫人必须要工作,但人不能没有猫。
所以温伏就在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情况下被费薄林一块打包收拾回家了。
半个月前还没离家时,他正在戎州家中的书桌前拿着iPad浏览网页,注意力太过集中导致温伏洗完了澡来到他身后他也没有察觉。
正当他盯着购物页面思索下单时,温伏忽然把脑袋从后方放到他肩上:“薄哥,在看什么?”
费薄林啪的一声合上平板套子。
他假装镇定地回过头,摘了眼镜问:“怎么不出声?”
温伏瞅瞅他,又敏锐地瞟一眼他手里的iPad,一声不吭转过去,四仰八叉往床上一倒他穿着费薄林高中时的衣服,下半身什么也没有。
前几天费薄林突发奇想要给他下头剃毛,温伏虽然对此癖好不怎么理解,但还是依了。结果剃完毛没几天温伏穿裤子老觉得别扭,渐渐地洗了澡就不乐意穿裤衩了。
反正穿了没几分钟还得脱。
他仰躺在床上片刻,听见费薄林把iPad放到桌上的声音,自觉把自己翻了个面。
……
这天是他俩回锦城的第三天,天气热,费薄林在客厅处理邮件,温伏窝房里半天不出来不排除是费薄林从早上七点到下午四点一直工作没顾得上和他说话的原因。
四点半,费薄林接到张朝的汇报电话,谈论关于公司各个达人分类板块的指标和完成情况。
这边手机铃刚响起,那边就有人按门铃。
费薄林接了电话正打算起身开门,温伏跟个小旋风似的从卧室刮出来飞快把门打开。
看样子是小区物业送快递来了。
温伏从门外人手里签收了快递,把门关上,靠在沙发扶手边就着地毯盘腿而坐。
费薄林瞧他专心致志拆快递,也就收回目光,继续跟张朝聊工作了。
过了不知道几分钟,再一抬眼,费薄林整个呼吸凝滞。
温伏脚边摆满了各种手铐脚铐和皮鞭,此刻正把快递盒里最后一样东西往自己脖子上套。
那是一个皮质颈环。
重点是,所有的东西,都是他先前浏览很久正准备下单却意外被温伏打断没来得及下手的。
“你在做什么?”费薄林喉结滑动,双目盯着地上的温伏,声音听起来仍旧很冷静。
以至于让电话那头正喋喋不休的张朝停下来:“啊?我吗?”
费薄林没回应。
沙发旁边,坐在毯子上的温伏也没吱声。
他正忙着埋头捣鼓,但很明显没捣鼓明白手里的东西。
温伏“咔哒”一声把颈环在自己脖子上扣好,兴许是抱着试试的想法验验货,验货完就想解开,伸手去解扣子时却发现扣子和解锁的位置并不相同。
他的身影僵了一下,大概是考虑到费薄林在场,不想丢面儿,故而解不开也不寻求帮助,尤自强行镇静地固执着掰弄自己脖子下的锁。
奈何不管怎么生拉硬拽,温伏就是打不开。
感受到身后书桌前费薄林莫名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