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伏的声音传到家里时,人已经跑下两楼远了。
五分钟后,他抱着一盆绿油油的芦荟回来。
芦荟还放在当年费薄林种花的位置,那里有一个深深的花盆底子的印记,跟温伏新买的这盆刚好对得上。
放好了盆,温伏拍拍手,正准备端起面碗继续吃饭,费薄林幽幽的声音从后头传过来:“去,洗,手。”
温伏身体一僵,打算当没听到。
就在他的手快碰到筷子时,被费薄林拎着后衣领子扯到卫生间按着洗手去了。
正洗着,天边轰隆隆一声,俩人往外探头,朝窗户一看:天霎时暗了,乌云快速地占据着苍穹,一场暴雨即将来临。
温伏咻地跑到阳台上把面碗和芦荟抱进家里。
这场暴雨来得迅速又凶猛,仿佛整个城市的风和云都陷入一场狂欢。
雨点枪弹般的落在家里的阳台上,一砸一个花苞的形状,很快费薄林才收拾好的阳台就发水灾似的被淹出一层水平面。
温伏盘坐在阳台上的椅子里,费薄林嫌水脏,不准他下地,自个儿拿着新买的扫把一下一下往疏水口扫水,但疏的速度比不上雨水降下来的速度,十分钟不到,阳台的水位几乎到了人脚脖子上。
正当费薄林犹豫要不要今晚搬出去住时,雨又猝不及防地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