澡,准备躺下休息一会儿。

“告诉他,晚点我会带着好酒去见他。”总统先生披着薄薄的睡袍,神态放松地站在门口,这么对助手说道。

他关上门后,回到房间里,扑到已经躺着的兰德身上。

“是有什么事吗?”兰德推了推他,问道。

“阿齐兹说要见我。”他扯开兰德的睡袍衣领,在妻子的锁骨上又吸又咬。

兰德用手掌抵住他的额头,把他推远了点:“那你不去吗?”

他捉着妻子的手腕拉开,在那漂亮饱满的嘴唇上亲了一口:“不急,晚上去。他不想顺着我,我也不会顺着他。主动权得在我手里。”

“你不睡觉了吗?”兰德怕两人再这么纠缠下去,丈夫又要起性欲,于是用膝盖抵住人。

“睡啊,你急什么?我又不是要做……”克莱蒙斯搂着妻子,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用拇指揉了揉对方的嘴唇,“晚上要是回来得早,想你用嘴……”

“滚!”兰德毫不客气地一脚踹在克莱蒙斯的胯骨上,后者险些从床上被踹下去。

晚上八点,休息过的克莱蒙斯挑了一支上好的红酒,去度假营地另一头的木屋见阿齐兹。两人面对面坐下,克莱蒙斯亲自倒上两杯酒,阿齐兹尝了一口后,表示很满意。他拿出一盒雪茄,看样子是南部特产,问克莱蒙斯要不要。总统先生拒绝了,并表示自己已经戒烟。

“好酒收买不了我,我需要一些更实际的。”阿齐兹开门见山。

克莱蒙斯知道,对方已经看过两个方案了,但并不能确定杜拉希扬和厄利特之间究竟谈了什么。据说这两位死对头在房间里一直没有出来,连晚餐都是送进去的。霍罗伊也没有传出什么消息来。不过他认为,阿齐兹并不希望杜拉希扬和厄利特真的能谈拢。

两个强大的敌手在这一刻对视着,心里迅速权衡一系列已有的信息以及双方的经济和政治因素,并思考如何穿过有各种选择和可能性组成的前景,去抓住属于自己的未来。

“现在穆萨和斯拉诺已经就大方案达成了一致,这是一个很好的结果。我们也不必再施加什么自己的想法,那片土地毕竟还是那两个国家之间的事。”克莱蒙斯试探道。

阿齐兹的神情看上去有些难以捉摸,但表达却很直白:“那是你们提出的方案,杜拉希扬受到了一些影响,才愿意接受。但只要还没签字变成协议,方案也只是一种尝试而已。”

“这可能是我们之间迄今为止最重要的一次谈判,我也不想浪费时间和你说一些虚伪的话,既然是谈条件,那么我们直接一点。”克莱蒙斯毫不犹豫地扔出了筹码,“联邦停止向斯拉诺出售中程弹道导弹,军队撤出安全区,你停止资助萨南半岛上的一切极端武装力量。”

克莱蒙斯通过凯文提供的关于阿齐兹的情报,得出了一个推论:随着年纪越来越大,阿齐兹在决策时更习惯于依赖某些起主导作用的想法,而非根据严格的逻辑分析来采取行动。所以他无法充分意识到一种思维上的自然惰性,以及个体认知的不彻底和不完善性。这并非说逻辑分析一定是全面的,但理性的思维方式可以令决策的作用更接近预想中的绝对形态。

不同于阿齐兹依赖自我经验的决策方法,克莱蒙斯更依赖一个由各个领域的专家组成的决策团队。他的决策模式是先依照自己的战略设想给出一个大概的战略框架,再让各个领域的专家用专业知识去把框架具体化,从细节处进行更有效的调整和把控。他很善于听取意见,但也会要求提出意见者用一套完整的逻辑来说服自己;他不需要任何对决策预计效果的夸大其词,而是更愿意看到明确的和隐性的利弊。

在最初关于南北问题的会议上,他和内阁最高级别的几个安全专家达成了共识解决南北问题的关键在于解决阿齐兹政权,解决阿齐兹政权的关键在于动摇其执政的合法性。具体手段中,重要的不仅仅是军事战略上分化其力量和意识形态的渗透,最有效的其实是摧毁其政权的经济复苏能力。要实现这一目标,联邦自身必须具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