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宴上,多少眼睛离不开皇兄这张脸,就连谢老门生都盯着你不敢错眼,今日还连连说起你……”
姬让的第一反应是,他竟连贺太傅的醋都吃……也许是故意谈起这个陌生的臣子,借机再吃一吃无伤大雅的飞醋,让姬让再哄哄就过去了,不再提今日的事……
但是姬长生垂眸时的笑容再次出现。
“皇兄,这么多年了,先皇后或是姬允礼,有带你见过什么?”
姬允礼能知道他在炼真宫待了一天,是不是也知道谢老送的那屉包子……光说贺太傅就够了,为什么要特意点出“谢老的门生”……他在,试探吗?
姬让脸色有些发白。
他自己以往是想不出这些的,被四皇弟说了一通,竟如此疑神疑鬼,连允礼随口的一句话都要猜忌起来。
他的眼光越过弟弟,不知看向了哪里,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我们以前……明明是极要好的兄弟呀……”
姬允礼误以为他后悔了,抖着手抱住姬让,低声哄他,“我们永远都是兄弟……以前是,以后也是啊……”
语声里却又逐渐带上委屈,“我不想只做兄弟……好不好……我贪心不足,我喜欢皇兄……”
姬让静静看着他圈住自己的手。
这双手克制地松开一点缝隙,手背上却崩出几根极为显眼的青筋,手指更是死死掐着那道被他咬开的口子。
“……出血了。”
姬让按住了他,在弟弟逐渐亮起的眸光里,有些别扭地偏过头,“你自己叫太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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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前阵子,二皇兄请了太医?”
姬长生吊儿郎当地支在案上,见姬让不搭理他,又故意把身子歪过去,整个头都凑到长兄的胸前。
他向上看的眼神十分关切,“太医开的药方我都看了,虎鞭鹿鞭都用上了……需要这么大补?”
不妄磨墨的手抖得更厉害了,他惊恐地看向姬长生求求了四殿下您能安静会吗太傅在授课啊妄议太子不会罚您吗是不是打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