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从宫门退出来。

他们面色惶惶，俯首弓腰，穿的服饰似乎是祝神所用，袒露的地方千奇百怪，有的露胸、有的露背、有的露腰……

姬让的视线在那几处停了停，发现姬重俊也盯着那截瑟瑟抖动的腰肢沉默了几息，喉头还上下动了动

在姬让“这傻子难道好这口”的好奇眼神中，姬重俊莫名奇妙就怒气冲冲，“滚开！”

炼真宫里没有缭绕的香雾，却有一股因经年燃烧而留下来的降真香气。

遍地垂着因风摆动的刻经黄幡，遮住了内里许多事物，只能看到祝祷神台的一角。

姬让随着姬重俊绕过一根挂满祷愿红绸的大柱子。

里面传来一个童子的声音。

“道长，画是常人所画，必然带有修饰雕琢，便是画中真人来了，也未必比得上画中美人，比着画来选的话，今年没人能当祭神的巫祝了……”

姬长生真有那么些道人的意思，说话有点玄，“不是没有，只是没到。”

里面那个童子沉默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出声吐槽，“但是四殿下，全京都说得上好看的男女，您基本都见过了，还能找到哪里去？总不能指望选秀的时候，地方上再给您额外配几个美人……”

姬长生语气平平地纠正他，“是炼真道长。”

童子：“……”

童子对他抓的重点似乎有些咬牙切齿，“……道长，真没人了。”

宫内凉风微拂，无人再说话，只有悉簌的刀石相击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