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呀，奴婢想着去东宫问问，说不定大殿下是去寻太子殿下了。”

吕侍卫语气里还有些犹疑，“那你身边这个是？……”

他的视线仿似要剥皮抽筋一般，上下打量了一番那个哑女，审视到她微微起伏的胸脯时，可疑地停了几息，这个宫女羞涩地越发垂下头去，轻挪一步，半躲在春裁身后。

春裁瞪了他一眼，脸上有些看登徒子的鄙夷之色，“大殿下若是在太子宫中，我肯定要留在那边伺候，到时候还得让这个宫女回来知会一声，免得诸位继续搜得鸡飞狗跳。”

侍卫长有些尴尬地移开视线，“……抱歉，二位请吧，若是有大殿下的消息，还请早些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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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裁，不愧是你。”

哑女笑道，顺手整了整衣襟，松开颈子前的那堆布，露出来一颗小巧的喉结。

她的发髻已经拆下，一条红锦罗巾虚虚扎着满头青丝，面上厚重的脂粉已被春裁擦去，露出来的面容赫然正是姬让。

“大殿下……”春裁紧攥着那方脂粉交错的湿帕子，再次扭头看看方才进来的小门，她回过头来不安地低声道，“方才我们进来的时候，那个和向春一起行礼的宫女，应该是慎贵妃的人，先皇后这宫里……怕是不太安全。”

难怪向春一见着他的脸，就有些神色紧张，春裁更是试图将他再带出去。

“没关系。”

姬让紧了紧绑头发的红巾，这条罗巾有些滑，他疑心它一直在往下掉，一边扯着结一边随口道，“这宫里又不全是慎贵妃说了算，你就在门口守着吧。”

春裁眉间微蹙，但还是咬着牙应下，她试图伸手替姬让再重新束一下发，姬让却摆摆手，叹了口气。

“罢了，时间也不多，将就着吧。”

话虽这么说，他溜来先皇后宫里，其实也没什么事可做。

这处宫殿已经荒废许久，虽说也有些宫人打理，但终究不如有主子的宫殿更叫人尽心，甚至有一株野花混在兰花当中，被姬让眼尖瞅见了，辣手一揪拔出来，捏着走走停停，逛了一圈。

他顺着记忆中的路一一行过，先是自己原先住的地方，再经过姬允礼以前住的地方，最后便是先皇后的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