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放走的,可不关长生的事。”
听起来,他似乎让美人一直赖觉赖到了这个点,将将才彻底清醒过来。
他怀里的姬让面如美玉,双眼清明,唇色如樱,确实毫无用膳后的糜足之色。
姬元眉心微蹙,脚步稍动,却听见美人略带笑音地回了句话,“是啊,是我放走的,那个笼子空着怪可惜的,长生都自投罗网了,不如自己进去吧?”
姬让从未用这种语气和姬元说过话。
姬元沉默地停下脚步,记忆中的长子总是柔弱温顺、眉目含泪,或是倔强隐忍、按捺怒气,虽然最近他也意识到这孩子的害怕,甚至在昨日午时,有些惶恐地发现这孩子神色中的冷漠。
但原来,他也是会有这种语气的。
除了允礼以外,他也是会这么和其他人调笑的。
姬长生说,“不行呀,皇兄放了太子的鸟,是不想受太子桎梏,放了父皇的鸟,是厌倦父皇的圈禁,如今我还没给皇兄送鸟呢,皇兄却要叫我进笼子了。”
这个皇子直勾勾地盯着他的长兄,话中有些不加掩饰的贪婪之意,“皇兄要桎梏我,要圈禁我,想要我为皇兄所用,只靠一个小小的金笼子,是决计不够的。”
姬长生将美人抱坐在怀里,一只手撩起美人耳边的发丝,姬让大概只是洗漱了一番,还未挽发束冠,耳后垂下的青丝被他勾出来一缕,松松绕在指间纠缠不清,暧昧揉搓。
“太子喜欢我,父皇也喜欢我。”
姬让说起来的语气稀松平常,甚至带着些自嘲,“但是喜欢是没有用的,总有更重要的东西,会让他们忽略这些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