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初月只是想到与家父在来雍州的途中曾经遭遇过劫匪。”
杜初月低着头,眼睛并不看元昇。
“当夜我们本命悬一线,幸得某位不知名的恩公所救才得以逃生,只是那名恩公并未给劫匪留下任何活口,初月便想,他们是否还有同伙,是否又将这血仇算在了初月与家父头上。”
元昇狐疑道:“劫匪?”
杜初月点头,“听家父交涉时,他们似乎来自雁固山黑风寨。”
元昇冷哼,“一群匪徒,竟敢欺到我雍王府头上,孤倒要看看他们是不是有这么大胆子!”
有人敢让他尚在病中的未过门新妇受到惊吓,他似乎火冒三丈,踱步出去势要找人算账。
元老夫人静静地望了眼,回头看向杜初月,“你染上风寒,又经历这等事情,早些回去休息吧。”
到这时,疲倦之感才像袭卷全身,杜初月应了声,从偏厅退了出来。
刚出前殿,瞧见急急赶来的紫檀和绿漪。
紫檀迅速检查完她的全身,没有看见伤势才安下心道:“娘子出门就该带上奴婢,偏生娘子不听!”
杜初月抬手让她打住,此时她正头重脚轻,脑子里像是有个瓜馕正用钝刀一下一下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