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易燃物,这些灰烬显然是人为的产物,翻墙进来的那些人摆上了易燃的树枝木柴,点燃柴火,再撒上劣质的酒水,火势便越快越大。
是一眼就能看透的人为的纵火。
至于始作俑者到底是什么人,想要找出来谈何容易。
即便墙上有犯人留下的血迹,这里是古代,没有监控,没办法查DNA。
就要这样默默的吃个大亏?
她不愿意,但是她知道,很难找到纵火的人。
“阿孜,我已经让晓晨去县里找县长报案了。”张宁宁自然也闻到了那股劣质酒水的味道,也看到了地上的灰烬,只有于晓静还有傻傻的,偏头问:“报案?嫂子,为什么你就肯定是有人纵火啊?”
“墙上有血,证明有人翻墙进来手上了,地上这些碳灰和劣质酒水的味道,证明有人点燃了木柴,撒了酒水。”张宁宁对上于晓静那求知的眼神实在是有些无奈,只得认真的跟她解释了一遍,换来了她气急败坏的咒骂声,江孜这时候才回过神,拍了拍于晓静的肩膀:“行了,省省力气吧,你在这里骂破天,那纵火的人也听不到。”
“可是也太过分了吧?竟然故意纵火!到底是哪来的人!”于晓静抬手就在半空中挥舞了两拳:“要是让我知道是谁,非要揍他一顿不可!”
“行了, 也忙了大半个时辰了,回去休息会吧,这里就等晓晨哥去镇上回来了再说。”江孜显得比于晓静要淡定得多,她偏头看向傅怀瑾:“咱们回去吧,阿娘和傅爷爷在家等咱们的消息呢。”
“嗯。”傅怀瑾应了一声,脸上没什么表情,显得有些冷,两人一起往回走,离得不远,就两来分钟的路,都没说话。
院子里,江母和傅老爷子果然还在,没等来消息,他们哪里睡得着,此时看到两人回来,江母立刻就站了起来,急切的问:“怎么样,没事吧?人都还好吧?”
“没事,是女工做工的地方起火了,发现及时,村里人都来帮忙灭火,没有烧到旁边的住处。”江孜快步上前,握住江母的手,眉头微蹙:“阿娘,外面这么冷,你和傅爷爷怎么不回房休息,你手这么冰,可别着凉了。”
说着,江孜和傅老爷子打了声招呼,送江母回了房,再出来时,傅怀瑾正站在傅老爷子身边搀扶着,低声解释发现的事情,傅老爷子一贯是温和慈祥的,这会也冷了脸:“有些人这胆子真是越发大了!于家大小子去镇上报案了?我到时候同镇长好好说道说道,这事得查!若是发现不及时,火势延伸到旁边的住处,得死伤多少人?为了抢占些生意,竟然做出这种事情!”
谁都不是傻子,故意纵火烧了加工坊,只可能是那些做生意的竞争对手才会干出来的事。
只是找出犯人,可不是那么容易。
接下来的事情倒是没让江孜操心太多,有于晓晨和张宁宁在于晓晨去镇上报案,镇长知道加工坊是江家开的,江家与傅家已经定亲,镇长向来敬重傅老爷子,知道江家出了事,便亲自领着人来了方山村,傅怀陪同着在加工坊火灾现场转了一圈, 又和傅老爷子交谈许久,慎重答应一定会认真查明这次火灾,张宁宁指挥着加工坊的男工们和于叔的施工小队一起清理火灾现场,女工们则在计量这场大火带来的损失,好在每天入夜散工前就会将当天的做好的东西送去地窖并登记库存,留下的一些原料和半成品并不多,拢共算下来大约也就三十几两银子。
说不多,三十几两银子够一些人家用上小半年都不止了,说多吧,一场大火只损失这些银两,又确实算不得多。
江孜睡了个回笼觉,醒来就和江母一起去了村长家。
“你想把村尾那片地全部买下来?”村长听到江孜的来意有些诧异,村尾那片地方挨着后山,多雨季节有时候容易淹水,说起来这位置实在是不怎么样,不然怎么可能孤零零的就江家和于家两户住在村尾呢。
虽然之前和傅怀瑾聊过村尾这片地,当时江孜还想着等年后再考虑看看要不要买下来,现在一场火烧毁了女工做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