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上。别着凉了。”

这衣服并非昨日那套,而是一套素白的襦裙,裙边只是简单的缝制了几道水波的纹路,一点也不符合举办及笄礼应有的喜庆。

江孜有些疑惑,还是伸手接过。

“姑娘,夫人和两位公子都在在外头等你一起上山。”林荷轻声提醒:“得快些,不然会耽误及笄礼的时辰。”

“好。”江孜立刻反应过来,接过衣服穿上,推开房门,屋外黑乎乎的,只有院子中央站着的几人手中的灯笼是亮着的。

“你还小的时候,你爹就总说要给你举办一个盛大的及笄宴,如今你总算到了及笄的年纪,他却不在了。”见江孜走进,江母笑着牵起江孜的手:“我想着咱们也去山上一趟,跟你爹说说话,告诉他你今儿要举办及笄宴。”

“好。”江孜点头,又弯腰捏了捏江源的脸蛋:“阿源,会不会觉得冷?”

“不会。”江源摇头。

“那走吧,时候不早了。”江谌牵着江源跨步往前走,江孜和江母跟在后头,白策等在驴车旁,等他们上了驴车,便赶着驴车离开江宅,朝着方山村的方向赶去,江宅的人也都起了,林荷与肖茹小心翼翼的捧着折叠好的衣服坐上另一辆驴车,同样离开了江宅。

方山村一向的规矩便是女子不得上山祭拜,江阳去世这么多年,江母与江孜也就是当年送葬时上过山,哪怕是原主的记忆里,对于江父埋葬的位置,已经完全没了印象,只能紧紧跟在江谌的身后。

这几日都在下雨,上山的路不好走,尤其是江父去世时正是江家过得最苦最穷的时候,没有银子,哪里能有什么好的位置?路是越来越难走,满是泥泞,可没有谁喊苦喊累,一路无声的向上攀爬,直到来到了江父的坟前。

江源冲过去,抱了抱石碑,喊了一声:“爹爹,我来看你了,今天阿娘和姐姐也来了哦。”

阿源这个傻小子,更小的时候总是吵着闹着要爹爹,江谌带他来山上,指着墓碑告诉他那边是爹爹,这傻小子每次来都要抱着墓碑喊爹爹,即使如今懂事了明白了,也仍旧改不了这个习惯。

“阿阳,我来看你了。”江母蹲下来,笑了笑,从江谌手上拿过竹篮,将里面的桃酥拿了出来:“我带了你最喜欢的桃酥,我亲手做的,今天是阿孜及笄的日子,我特地去找了村长,想带阿孜来看看你,村里的习俗你也是知道的,好在如今咱们家里好起来了,我答应给村里捐钱开办学堂,请个秀才夫子给孩子们启蒙,村长去找村里的老人谈过,才让我们上来的,下次……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江母边说边取出几根香,江孜也蹲下来,开始烧纸钱,微风中火焰在轻轻的摇曳,江孜只是喊了一声爹便再也没开口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想着她如今便是江孜,以后她会代替原主,将江母当做亲生母亲来孝敬,把江谌和江源当做亲哥哥和亲弟弟。

这些日子,她做得应该也是到位的吧?

说是来祭拜的,其实也只是说上几句话便又要离开了,外头的天色已经微凉了,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难走的山路要下去更是费劲,江母差点就摔了,还是江孜手快拉了一把,她只是无奈摇头:“年纪大了,以后怕是有机会,也很难再上去了。”

江孜挺无语的,三十五六岁的年纪哪里大了?

换在现代没有结婚的还比比皆是呢。

“阿娘才不老呢!阿娘最年轻!”江源被江谌抱着,他勾着江谌的脖子,奶声奶气的说着,逗得江母直笑:“是是是,我家阿源说的对。”

下了山便直接去了村长家。

江家的房子虽然已经翻修好了,可是这段时间实在忙,很多家具没有添置,乔迁宴也没有办,古人对入住新宅有颇多要求,江孜的及笄宴自然是不能在新宅办的。

原本要跟江谌的定亲宴一样借用于家的院子,后来还是村长主动提出来在他家办,又说江家没什么长辈,就让村长家的来给江孜梳发带簪。

林荷与肖茹早就等在村长家了,还有齐叔林叔何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