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说什么,他又不知为何觉得憋屈。向来在社交上有分寸的人,皮笑肉不笑道:

“她认为她很脏。”

五个字,足以让萧筵眼红。他看着彭杰的表情,张了张口,却没问出口,那些照片,换作是他在婚前看到,哪怕是联姻,能毫无芥蒂吗?

但彭杰就好像知道他要问什么,将烟头踩灭,话说的很不客气:

“她哪里是脏,脏的是我们,她只是太干净了。”

脏的是我们,她只是太干净了。

0083 80 “恭喜。”

再回来时已是午夜,酒精与烟草中混杂着血腥味,男人解开衣扣,坐在浴缸里神色不明。

睡醒后一直在等待的萧筱,没放过楼下的动静,她敲了敲浴室的门,男人开门时,湿发向后,露出毫无瑕疵的额头,水流欲滴,尤为性感。

围着浴巾的肉体还带着湿气,可女孩大概是在噩梦之后等了很久,像离了水的鱼,不顾一切地扑入男人的怀里。

彭杰有些醉了,或许不只一些。

怀里多了一只温热的家伙,他甚至有一种年少时回家,坐在沙发上时,啾啾扑入他怀里的错觉。那时的啾啾已经十二岁了,说是扑入,也有些慢吞吞,窝在他怀里后就不肯再挪动,他抚摸着她的背脊到尾巴,他躺在沙发上,感受她咕噜咕噜的轻哼。

哪怕在告别之日,她在他眼里还是一只小猫,属于他的小猫这次在他怀里长眠。

他不擅长告别,便不再有任何告别的关系。

彭杰下意识顺着女孩的脊背上下抚摸,酥酥麻麻伴着一些痛,萧筱轻哼,却更加不肯离开了,甚至垫着脚,让那温热的手掌可以触碰到她的尾椎骨。

噩梦让她回忆起太多片段,那些怪异的要求,奇怪的感觉,在偷偷记录的第三视角下,终于展露出残忍的缘由。

当她被蒙上眼,有些害怕喊着老公时,男孩正拿着手机;当她背对着,被过于仓促的进入折腾得躲进枕头哭时,男孩正摘下避孕套。

起初她都没有发觉,等液体溅射在背后时,她想要转身,却被制止,他说安全期,他说射在外面,他说不会怀孕。她信了很久,于是男孩变本加厉,射在了她的里面,他还是说没关系,生理期刚结束,不会怀孕,要真的担心,就吃一颗。

吃完药就头晕,甚至想要干呕。

她有些担心,开始搜索,才意识到哪怕体外也还是会怀孕,可她不敢提出抗议,对方会说她扫兴,哪怕最初戴着套,后面也会找准时机摘下来,再插进去。他说他喜欢这样没有隔阂的感觉,他说不会有事的。

事后,她一个人去药店,吃两颗,吃三颗。

例假开始紊乱,她将这些拿去和男孩说,大抵是那时已经有了其他新欢,便戴了,但戴套便成了两人之间的一种证明,证明他在她这里是多么妥协,多么忍耐,多么委屈。

“怎么醒了?”男人的手落在女孩的腰间。

女孩不说话,他的胸膛湿漉漉的。

“别怕,已经处理好了。”

处理好了是什么意思?

似乎是怕女孩不放心,男人解释道:

“底片,视频,都不会再出现。”

视频…?

女孩的脸色苍白无力,彭杰低头时,她眼神回避,哭腔颤抖:

“你都看了吗…?”

她不能想像那些照片下还有视频,而那些视频全被眼前的人看了去,眼前这个她喜欢的人。

谁愿意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不断揭露过去的狼狈呢?她再度觉得自己变得渺小似一粒尘土,快要被所爱之人踩在脚下。

每一个都点开了,扫了一眼确认是谁后便关上删除。但彭杰察觉到女孩情绪的波动,于是低声哄骗着:

“没有看,内存卡直接销毁了。”

小狗略微好受了些,但还是很难过。

就算懂得再多道理的人,面对这样的事情,也很难简简单单一句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