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不会有事的。”

在踏入萧家那一刻,萧母惊慌失措的神情与企图遮掩的动作,想要不注意到地面上的照片,都很难。但他万万没想到,萧家的解决方法会是这样。

明明这件事上,萧筱才是受害者。

鼻尖触碰到坚硬的腹肌,酸胀油然而生,势不可挡。女孩终于痛哭出声。

没有人顾她害怕与否,委屈与否,所有人只会让她低头,所有人只会逼她认错。

男人的掌心是温热的,紧绷的神经随着不断的抚触终于慢慢松懈下来,萧筱的手攥着男人的夏季衬衫,平日粉嫩的手指,因为过于用力而发白,她的眼泪越来越汹涌,就像怎么也流不尽。

丝滑质感的布料很快就湿透了,黏在了男人的腹肌上,这感觉并不是很好受。

或许用不是很好受都是在倔强。那一块腹肌之下,似有什么正在不断割裂。尤其是当他听见女孩有些嘶哑的嗓音在哽咽:

“为什么都怪我…都说是我错了…”

“可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为什么有那些东西…”

“我该怎么办…”

企图让女孩抬头,女孩却像受惊的小动物,死死埋在他怀里,双臂环住他的腰,很紧很紧。

他听见她说你也怪我吗?你要走吗?你去哪里?

“为什么要怪你?”

低垂的眉眼落在那小小的发旋上,不肯抬头的女孩,哭得难过的女孩,令他五脏六腑都感到割裂的女孩。

“你觉得自己有错吗?”

温柔的声线少了平日里的调笑。

她不知道…她不知道了,她觉得很怪异,她内心委屈,她只是喜欢了一个人…她明明只是喜欢了一个人…

可面对男人的问题,她却再也没有勇气否认。她的脊背好疼,不是因为棍子落下的力道有多重,而是当她跪在墙边,被母亲的哭声,父亲的责问逼迫认错时,她再一次感受到自己的人生变成一片荒野。

没有人在意的荒野,终将被抛弃的荒野。

女孩的沉默,让男人搭在女孩头顶的手微微一顿。

她不应该犹疑。今日在场的每个人都有错,除了照片上的女孩。斥责的父亲,旁观的母亲,迟来的他。

耻辱柱上应该审判的是加害者,而不是受害者。受害者的信任,受害者的无知,受害者总是不完美,所以呢?那就能为恶意与罪恶开脱了吗?

他捏住了女孩的下巴,强迫她抬头与自己对视,等那双哭红的小狗眼瑟瑟地望着他时,才一字一句道:

“萧筱,你没有错。”

“该觉得羞耻的绝对不应该是你。”

小狗眨眼睛,眼泪顺着眼睫毛的抖动再次滴落,她咬着嘴唇,比之前颤抖得还要厉害,似乎在忍耐什么。

或许是小狗的模样太可怜,或许是他也有些难言的气愤,明明是想要抚慰的吻,在触碰到湿咸后,却开始掠夺。

比哭更令人心烦的模样,原来是强忍不哭。

长驱直入的舌头撬开紧咬的唇瓣,舔开颤抖的皓齿,强势下又有一丝缱绻,缱绻后又是更为凶狠的侵略。

客厅里,男人的双臂撑着沙发靠背,他的膝盖抵在女孩的两腿之间,将她锁在自己的领地之下。他低垂着头吻着,委屈太久的小狗,干涸太久的荒野,终于忍不住主动汲取。

勾缠的红舌交换着湿咸,她好怕被遗弃,哪怕男人明明说过不怪她,不是她的错,告诉她没关系,告诉她别害怕,可那些成长中的伤痕,让她一边贪恋,一边不安。

她在喘息时嗫嚅:“老公…”

低吟完这久违的称呼,却又怕对方不回应,便再次闭着眼吻了上去,小心翼翼舔舐男人的薄唇,再将小舌头像献祭一般送入吻热的口腔里。

微凉的小手去寻男人的手腕,男人下意思握在手心,却没想到被女孩带到她的胸乳上,那口腔里的湿软,被男人狠狠吸吮,舌尖上的微痛,让情绪渐渐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