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你喜欢的不是感觉呢?”

“过界了。”

“我还是想要一只听话的狗。”

“我们结束吧。”

已是八月底,距离婚礼也不过只有一个月。

朝阳,落日,两人剪不断,理还乱,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九月三日,萧筱如约去再试婚纱,做最后的调整,却没想到试纱还没结束,母亲便打来电话,让她现在就上门外的那辆轿车。

母亲的语气让萧筱莫名心慌,上车后她还没来得及细问,母亲便挂断了电话,似乎是不愿再与她交谈。

没过一会儿,萧筵电话也打了进来:

“现在在哪?”

“在去爸妈那边的车上,怎么了,干嘛都给我打电话?是父亲出什么事了吗?”

萧筱似乎听见电话那边爆了粗口,还有汽笛声,瞬间紧张起来:

“哥,你在开车?”

在临市出差的萧筵自知自己一时半会赶不到,只能先嘱咐道:

“小小,待会先不要下车。”

说完,男人便挂了电话,又重新拨号。

但萧筵也没想过,父亲会直接站在大门口,而萧筱面对父亲,自然是没法不下车,可她刚进门,就挨了重重的一巴掌,随之是一把照片砸落在她身上。

尽管照片上的肉体关键部位被一一打码,却也足够赤裸,一张接着一张,就这么暴露在女主人公的视线里。

散落在照片背景里的校服,脊背上的吻痕与不明液体,看上去那么陌生又那么熟悉。还有一些是熟睡少女的正脸,近乎不可亵渎,可她的校服纽扣却被一一解开,尽管只拍到锁骨,却也能够猜到下面的部位根本毫无遮挡。

“混账!”

“这就是你教的好女儿。”

“丢人现眼。”

那些露骨的照片砸在她身上,但父亲却没有正眼瞧她一眼,而是凝视着身旁捂着嘴红着眼的母亲。而这位伤心失望的母亲,自然也不肯与她在结婚前闹出丑闻的女儿对视,只是一个劲地流泪。

萧筱的半边脸是麻木的,几乎察觉不到眼泪已经从泪腺里流了出来。她捏着地板上最靠近自己的一张照片,她的脊背上有一个空着的避孕套,似乎是刚刚摘下来,而被打码的地方是什么,不言而喻。可她根本不知情,她根本不知道这张照片是什么时候被拍下来的。

在客厅里的女孩来不及感到羞耻,更别说是委屈,她内心充满了困惑,然后是无穷无尽的恐惧,他们的眼神压得她无法呼吸,她无法想象这些照片正在别人手里,随时都会流露出去。

“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不然就寄到彭家,还真是养了个好女儿,今天来一个姓林的,明天还有谁?再来几个,是不是全家都要给她赔进去?”

明明她是受害者,却像是罪不可赦的犯人,应该被处以死刑。

萧筱忍不住颤抖,她将那些照片一张一张捏在手心,揉成一团,接着一团。她的视线越来越模糊,甚至出现了一阵又一阵的耳鸣。

是她的错吗…?是她的错吗…?

“捡什么捡?现在知道要脸了?”

“全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你要什么脸?”

“全家都要替你做的混账事买单,你还有脸在这里哭?当时干什么去了?”

似乎是越说越气,又想起最初家里发现的避孕棒,男人的声音也同样开始颤抖。他将茶几上的家法棍拿起来,就往女孩背上狠狠抽。

这一下击打沉闷,女孩甚至叫不出声,皱着眉跌倒在地,表情因为疼痛有些狰狞。

可她的父亲却被激怒:“怎么?现在还在这里跟我摆脸?姑娘家一点都不知耻是吧?”

打过三下,疼痛便会让人失去脊骨,好像错的真是自己,好像只能认命跪在地板上,承受自己错误带来的代价。

当彭杰赶到时,看到的就是这个令他五脏六腑都不断挤压的画面:

女孩面对着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