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是顿顿的酸胀,并没有不可忍受。她没有男人想象中那么娇气,但到最后,她没有拒绝,又或者说是舍不得拒绝每一次亲密接触的机会,便小口抿着勺子里糯香软烂的白粥,默默点了点头。

直到同样的手机铃声打破沉默,两个人都下意识看向自己桌边的手机。男人的屏幕随之亮起,上面是熟悉的名字,但可笑的是,慌乱避讳,转移视线的只有萧筱一人。

“抱歉,接个电话。”

“三十一号晚上照常,我下午应该能到。”

他们要见面。

顿顿的酸胀被涩涩的拉扯掩盖,有一只手拽下了她的心脏,随意扔在了搅拌机里,她听见刺耳的耳鸣,切割着,翻搅着。明明只是白粥,怎么会这么难以下咽。明明是甜口的小菜,为什么会在舌尖泛苦。

她被高高抛起,再重重落下,虽然没有粉身碎骨,却也摔得鼻青脸肿。可鼻青脸肿的小狗连嫉妒的资格都没有,她从来都不在主人的选择里。

多么美妙的词汇,多么幸福的称呼,妻子,妻子。但她知道,剥落糖衣,只剩合法配偶四个大字,而反面则备注着合作与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