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抗拒着男人的拥抱,回道:

“别碰我,我自己可以走。”

僵持在两人之间的手最终放了下来,拿起了两只单板,静默着跟随女孩回酒店的步伐。

到了酒店,彭杰还是放心不下,挤进萧筱的房间。男人这一路上眉头不仅没有舒展,还越来越深,读不懂女孩不断回避的表情,怕她在偷偷忍痛,便不由分说去解女孩的牛仔裤。

“彭杰!”

萧筱按住男人的手,却被对方反扣到身后,像个孩子一样被家长扒下了牛仔裤和内裤。对方不过使了一些巧劲,她就被按压在沙发扶手上,翘起了光溜溜的圆屁股,要多难为情,就有多难为情。

客厅回荡着女孩羞愤的气音:

“混蛋…你…”

还没骂完,彭杰的另一只手就顺着女孩的尾椎骨向后腰摸,微微施力,酸胀瞬间蔓延开来。绝对压制下,萧筱的挣扎只能化为一种令人更难辨别情绪的哭音,似乎远远不止是简单的害羞和愤怒。

可惜过度担心的男人并没有察觉,只是随着按压,一处处问,得不到答案反而更心急:

“疼不疼,这里?”

但女孩就是不说话,甚至背对着他,咬着嘴唇,无声掉眼泪,大脑里不断骂着身后屡屡越界的专制者,可被男人手指碰过的地方连着过去的梦境不断生出细小的酥麻,成片成片向下涌,太难堪了。

还以为是疼极了,彭杰松开手就要拿手机,安排直升飞机带萧筱去医院拍片,却不料被突然起身的女孩甩了重重一巴掌。

男人诧异的表情,对上颤巍巍的湿润眼睫毛:

怎么哭了?

心急火燎,关心则乱,所有得体更是一一消散,有太多理所应当,太多自然而然侵占他的理智。失去了小心翼翼,便不自觉展露出他的本性。但看似专制的,压迫的,强势的,自上而下的,不容拒绝的,却也是焦急不安的。

彭杰摸了摸自己发麻的左脸,看着眼泪涔涔的女孩微微弯腰,扯着裤腰,手上提的时候,不自觉地颤抖时,他才恍然自己如今的行为,对于女孩当然算得上是“过界”。

该死。

“我..”

他伸出手,看见女孩抗拒倒退,又放下。

“对不起…”

“小小…”

在女孩心里一下跌落到负九千九百九十九分的男人,只得到一句愠怒的颤音:

“滚出去…滚…!”

将男人推出门后,萧筱坐落在地毯上,呜咽出声。内裤上微微的湿意让她恨透了自己,那些禁忌的梦境,那些加速的心跳,那些压抑的贪恋,那些反复的动摇,那些否定,那些期望……

她不傻,她只是不想承认,她不想承认她对那个人的爱欲,根本无从放下,根本难以释怀,可要她去开始,要她去重蹈覆辙,要她去交付一切,任由他在未来摔碎,她也不敢。

她不想被摔碎。

可不想被摔碎的自己,还是会被男人一次又一次吸引,就像是无解的难题,没有出口的迷宫,无论她如何理清,最终还是没办法欺骗自己的心。这样的心,面对拥有后的失去,变得迷茫瑟缩又小心翼翼。

平安夜的晚餐,萧筱拒绝了周琪的邀请,她撒了谎,说自己在陪彭萧星,让闺蜜放心去和那位北欧青年纵情享受别离前的缠绵。

楼下的酒店餐厅热闹非凡,人们相聚在一起,共同唱着熟悉的圣诞颂歌,不同的语言,相同的乐章。

可楼上,背靠着门抱着膝盖的女孩,与始终站立在走廊上的男人,明明只是一门之隔,却像纵横着千沟万壑。

两个多小时后,擦干眼泪的女孩肚子咕咕叫了起来,她不想要让自己破碎,越是难过,才越应该照顾好自己。

站起身,萧筱去卫生间洗了个脸,对着镜子重新上妆后,就准备独自出门,去酒店餐厅吃晚餐。

刚刚打开门的女孩还没走一步,就撞向属于男人的坚硬胸膛,她好像被撞得粉碎,却又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