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对新生儿太危险。”
“这样,你也正好可以忙你的工作。”
言下之意,竟是一刀两断,将他相见的借口全都夺了去。
男人靠在床背上,笑得有些无力,胡茬哪怕在术后执意刮净,青黑眼圈却难以隐藏。
心生烦躁却不明喻,女孩的眼睛尽量冷冷落在墙壁的挂画上,不再看那深陷的眼窝和近乎受伤的神情:
“笑什么,好难看。”
哪怕在病中的男人也与难看二字毫无关联,但她就是觉得闷郁,甚至窝火。以前她怕男人拉直的嘴角,温柔眉目会带上凌厉,现在却不想再看见那无时无刻都上弯的弧度。
可为什么不想呢?
萧筱,打住,别想了。
彭杰看女孩冷漠的侧颜,收敛了唇边固执向上的弧度,但眉眼反而因为这别扭的话语,染上了笑意:
“好,不笑了。”
“也不会再喝多。”
目的已经达到,就当是还他过去的照拂。可萧筱没想到,那薄唇却不肯停息,术后暗哑的声线将字字句句近乎变成令人心颤的爱语:
“那天晚上,我只是太想见你。”
“没忍住。”
“不会再有下次。”
“感冒好些了吗?”
“退烧了,也还是要把药再多吃一天。”
水杯,药片。
广藿香,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