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后,缇墨非白衬衫袖口挽到手臂,黑领带松了半开,满头大汗的出现在女士洗手间,面无表情的递给我一个牛皮纸袋。
打开一看,全是粉红粉蓝,日用夜用。居然还有一条跟我那条颜色差不多的蓝色短裙。
最后我满脸发烧的在袋子底部掏出一条黑色棉质内裤,标签还没拆,上面写着木棉纤维,防菌易清洗。
我对着马桶吸气,马桶啊,请你连着污水把丢脸丢到家的我一起冲走吧……
门上传来轻敲,“小姐,你已经换衣服换了半个小时了。”
我顶着番茄脸出来的时候,缇墨非又是靠在洗手台边。
“好了?”他看我,脸上居然有点红。
“好了。”我的声音低得不能再低。
我们刚打开洗手间门,清洁大妈端端正正站在门口,看见缇墨非,很吃惊,“缇……
缇医生……刚才,我进不来,门好像被反锁了……“大妈边说边瞟我。
“这样啊,现在没问题了。”缇墨非还有脸云淡风清的对人家笑。他忘了自己脸上没散的红晕,是人眼睛都能看到。
再后来的很多年以后,老公坐在床上看报纸,我在床边叠衣服,我夸奖老公那时候买的内裤尺寸完美,增一分嫌长,减一分嫌短。
老公头也不抬的说:“我经手不忘”。
“缇先生,你果然经验过盛啊!”在我准备一枕头打过去的时候,老公放下报纸:“你的左髋骨3.3 ,右髋骨3.25,骨骼不对称,易患骨质增生”。
又是冷笑话?
一点不好笑。
后来,我爬到老公身上,扯开他的报纸,“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