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捂着脸,无力呻吟,“照片上不是你……”
他恢复平静,“我被死党们恶整了。他们告诉我甄娜今天在这里私会男友,甄娜是我妹妹,今年只有十五岁。”
我倒在床上,用被子蒙着头当鸵鸟,满心满眼,沙珊的阴影依然挥之不去,‘死心吧,我是你第一个男人,你这辈子死也忘不了我!\'忘不了吗?为什么可以肯定的说出那样的话。第一个不代表是最后一个,可以磨灭万物的时间为我作证,从今夜开始。
那晚的后续本属意料之中,却属意料之外。
我后来知道,2 月16日缇墨非将参加威新兰医学院的毕业典礼,他的一众损友,包括那个不思上进的妹妹甄娜在内,为了给他意外惊喜,泡制出这场荒唐的一夜情戏码。
我聪明反被聪明误,荣登肥皂剧的女主角宝座。
两条即将互不相干的平行线在这一夜出现了交集。
那时候,我愚蠢且偏执的相信,跟沙珊曾经有过的,并且唯一有过的肉体关系是我精神上无法完全摆脱他的原因,我于是决定我可以跟任何一个正常健康的男人发生一夜情,但这个人不是缇墨非,虽然他是最完美的选择。
“缇先生,对不起,让你看笑话了。”我心力交瘁的准备离开。
他一贯性的靠在墙边,声音平淡,“我以为我是你的临时情人。”
“噢,任何人都可以,但是你不行!!你知道这只是一场闹剧!”我语无伦次,只差没揪着头发尖叫,感觉自己好像被剥了壳的鸡蛋,赤裸裸的袒露在他面前。
“如果现在站在面前的是别人,你打算做什么?”
“做情人该做的事。”我已经没有力气在他面前维持形像。
“比方说……”
“扑过去,亲吻,脱衣服,上床!”
半晌,他慢吞吞的说:“那你为什么还不扑过来?”
我怀疑自己听到的,然后我看到他的眼神,是本不该出现在26岁青涩年轻人眼里的深邃,以及某种隐隐燃烧的,愤怒。
我有些被蛊惑了。
他伸出手的时候,我把自己交给了他。
我真的居然跟他在那个情人节的夜里上了床。在他以难以置信的温柔进入我时,我仿佛被雷电击中般想起,“或许这个男人是喜欢我的。”
可能吗?在擦肩而过的日子里,用一朵花开的时间,喜欢上一个人。
做完一切后,躺在床上,精神跟肉体好像刚经历了一场翻云覆雨的动荡。我开始抽烟,缇墨非没说什么,只是起床把窗户推开。
柔和的灯光下,他修长的四肢散发出诱惑的光泽。他回过头来时,我赶紧把目光移开。他坦然的躺回床上,“你是我见过最矛盾的个体。”
“咦?为什么?”
“我身上你该摸的不该摸的都摸遍了,居然会因为看到我的裸体脸红。”
我有些尴尬,“大多数女人都会。”
“比较少见一个风情万种的成熟女郎会把优雅的高跟鞋踩在人家车上,留下一大堆白色口香糖……”
我呼气,“你居然看到了!!!”
“你愿意的时候可以像18岁的小女生为一张照片赌气,也可以想26岁的成熟女人坦荡大方的对我说‘亲吻,脱衣服,上床’。”
“你到底是在损我还是在夸奖我?”
“你以为呢?”
“当然是夸奖。你在夸奖我我神秘多变,性格丰富,有深度!是越翻越往下读的书,是一个大大地……宝藏!哈哈哈!”我用厚颜无耻掩饰被揭露的不自在。
手被温暖的手掌包裹住,他望进我的眼睛,“安安,确实是夸奖。”
“哈哈……听说欲望满足后的男人最爱说甜言蜜语。”
下一刻,他忽然进入了我的身体,我搂着他宽阔的肩。这个男人,在我认识他的时候,一直到现在,总是喜欢把所有的火热埋藏在看不见的里面。
一个月后,我办好转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