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传。”
“对哦,金刀缇墨非见血就昏已经传遍了整个医院,哇哈哈哈……”
“安安,你不要太过分了!”
“你别过来,缇墨非,你这个猪头,你要干什么!!”
“不惩不足以立戒。”
“啊……儿子……救命啊!”
……
门口探出两只怪兽的头,“汪!汪!”
“妈妈,爸爸,你们在做什么?”
-------------------------------------------
终结章“牵手到老的日子”敬请期待
牵手到老的日子(终篇)
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千年修得一世情缘。
今年秋天黄叶再次铺满地的时候,我跟缇墨非的婚姻已经走过了十六个年头。
家还是西湾的家。绿色的草坪,浅蓝色的屋顶,院子里的心树从不及人高的小树长成了大树,儿子从婴儿房里二尺长的小怪兽变眨眼成了十三岁的翩翩少年。皱纹不知从何时爬上了我的眼角眉梢,星霜不知从何时开始染白了缇先生的双鬓。
清晨起来,推开窗户,冷风习习,压着厚云的天空灰暗,大雨要来了。缇薇6点30坐校车去学校了。老公5 点的手术,8 点完。
我换好衣服,淡蓝羊毛衫,厚格子长裙,保温手袋里放上温热的煎饼,拿着黑伞出门了。
到医院的时候,离8 点还有10分钟,我坐在老公办公室等他。
办公室不大,黑木桌上的文案从左至右,用文件夹夹好排列得整整齐齐;书架有七层,每层都摆满了书,家里堆不下的都被移到这里,病理杂记,胸水诊断学,医学分子生物杂论……即便放在顶层的书也一尘不染,那样的高度,旁人不搭梯子够不到,他自己应该每天都有在定时清理;衣架上挂着白袍,很久以前,在普杜,同样的袍子我曾经狼狈的穿过一次;旁边还有一件灰色风衣,是二年前情人节给他买的,不贵,我买的都是打折货,缇薇说他穿上后看起来像保罗。纽曼,其实他比纽曼高,也长得比纽曼好看,并没有太大的可比性。
时针指到8 ,分针指到5 的时候,他进来了。
他穿着白袍,打着一贯的黑领带,走到桌边,重新带上脱在桌边的手表,说道:“要下雨了,你跑来做什么?”
“给你送伞啊。”我逆光看他的背影,宽阔的肩,修长依然,背微躬了些。
他走过来,坐在我旁边,把我冰凉的手放在掌心里,“天气转凉,别穿裙子。医院很以后不要来了。?
我拿出还温热的煎饼给他,看到他微红的眼,皱着脸说:“先填胃,早上放在微波炉里的牛奶煎蛋一点没动,你以后不吃我晚上就不用费大把心思的做了”。
他接过煎饼,默默的吃,完了,又说:“我以后会记得,你今晚上继续费心思吧。”
我一听就不高兴了,“缇墨非,别告诉我你明天大清早的又有手术!”
他不说话。
我心头一阵冒火,不想理他,起身要走。
他拉着我的手,“安安,这个病人不能耽搁了,他的心瓣膜……”
“你自己呢?我管它谁的心瓣膜,我只管你的胃!缇墨非,你听好,你要再像那时候一样给我突然倒在手术台上,我……我就……”
我不知道怎么继续下去,我只知道如果他再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干脆死了也比提心吊胆受折磨强。
是的,四年前的某天,他突然昏倒在手术台上,结果诊断书出来竟然是胃癌,他是医生,居然连自己身上潜伏了三年的胃癌也敢说不知道,天知道他怎么想的!所幸没过五年期,及时手术进行肿瘤切除。那年他46,不比年轻时身强力壮,术后前前后后用了一年才勉强恢复。刚恢复,他又冲回医院。医院里的医生又不是只有他一人,只有他这个疯子才会抢着身先士卒!
他走过来把我揽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