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全力相信缇先生不会吃里扒外,敢给我窝里反。结果黄金甲那个该死的传了张付小姐的照片给我,“漂亮不?”
“丑死了,比如花还丑!”
“那我就放心了,相信缇先生对着如花美眉,一定是再世柳下惠,面不改色心不跳,坐怀不乱。”
“穿山甲,你够狠!够阴险!”
“同袍一场,我也想看你吊到金龟子嘛。机票我帮你出了,明天下午三点,去不去自己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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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然不是顾忌如花,更不是为了变成缇先生的贴身保镖特别关照他。我只是百无聊奈时不小心在网上看到了一匹,长得特别像我的梦中情人皮耶罗。所以为了亲爱的斑马王子,我坐在了前往肯亚的606 次航班上。
飞了12个小时,到达肯亚内毕罗时是当地时间下午7 点,天上在下小雨。来时做过功课,缇墨非所在的树顶酒店离此地两小时车程,如果一切顺利,9 点左右就能见到他。
来前并没有知会他,希望我的到来对他来说是一个惊喜。
习惯果然是世上最可怕的慢性毒药,没有他的房间再狭窄也变得很空旷。短短一个月,缇墨非像野兽一般,在我存在的每个角落不声不响的留下属于他的痕迹,让我不知不觉学会了依赖,懂得了享受关怀。对曾经视独立为理所当然的我来说,就像心灵深处的某块铁甲被攻破,甜蜜中同时夹杂着自己不愿正视的恐慌。
事实是,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他甚至从来没说过‘我爱你’,或是‘我喜欢你’。
都是这场下得不干不脆的雨,让向来缺心少肺的我也开始多愁善感起来。
陌生的天空,陌生的城市,陌生的行人。黄色出租车在雨中悠闲穿梭,我忽然恨死了司机的漫不经心,我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缇墨非身边,我疯狂的想见到他。
树顶酒店不是大厦,是只有一层的栋栋平房。出租车停在酒店门口的时候,雨下得更大了。我把背包顶在头上用了将近十分钟才冲进酒店大堂。
前厅中央摆着跟雨季不相称的火红玫瑰花,前厅服务是个耳朵上吊着巨大耳环的年轻女孩,女孩见我全身湿透,请人帮我送来了干毛巾,“小姐,办理手续需要时间,你需不需要到休息厅换身干燥衣服?”
我无奈看自己湿透的帆布背包,对小姐无奈摊手,“你看,这是我唯一的行李,今天倒霉透了。”
小姐告诉我她们酒店有全市唯一一家免税商店,或许我该去买件衣服。
我自然是谢绝了,几分钟后就能见到缇墨非,有温暖的被子,有温暖的怀抱,还需要衣服做什么。然后我开始坐在沙发边擦头发,大厅隔壁隐约传来明亮的灯光,以及悠扬的提琴声,仔细听,居然是皮亚佐拉的“CAMABRE ”。我不自觉的往隔壁走去,当手风琴声忽然响起的时候,我看到了缇墨非。
熟悉的眉眼,熟悉的茶色头发。正式场合一贯的白衬衫,黑西装,仿佛简单的工笔画,寥寥两笔,就是一身的修长挺拔。抬抬手臂,动动长腿,动作懒散有余,热情不足,岂止不足,根本没有。
是的,缇墨非在跳舞,跟雷普付小姐,没看错的话,那确实是黄金甲推崇备至的如花。
探戈,濒临做爱边缘的探戈,被他跳得好像在做高中广播体操。可怜的如花。如花可以忍,我不能忍!
我回到大厅,走到前台,“小姐,请问那家免税商店在哪里?”
异国的土地,多了梦幻,少了真实。
唉,亲爱的,看你为我们选择了一个多么壮烈的见面方式。
十五分钟后,我从商店里重新走出来。
火红色的裙子,今天我是第三次穿;高叉开到大腿,低胸露出半个胸脯的礼服,今天却是第一次。久违的高跟舞鞋,套上脚的那一瞬间,让我热血沸腾。前台的花瓶里,手指微动,我把玫瑰插在鬓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