盏,不以为意。
她直视宁展,眼底似是写的人畜无害,捏腔捏调:“展哥哥方才还唤人家小与,现下便要苦苦相逼吗?”
......
宁展恨不能将下肚的甜汤悉数吐出来,吐远些,免得阴魂不散。
他额前布着少许细汗,或因赶路的步子太急,或因那半碗汤黏住了整张嘴,令他难于启齿。
宁佳与见公子哥被噎得说不出话,自信愈甚。她算定妙计,扮上另一副稍显寻常的面孔。
“小女子早早没了爹娘,自小四海为家,碰见过形形色色的路人,谁待我好,我便跟谁走。而今到了嘉宁,也想肖富贵人家冠宁姓,不定哪天就飞黄腾达过上好日子了。”
她垂下脑袋,掰着手指咕哝。
“我若诓你,就教我断尾巴,再也接不回去。”
宁展猝不及防听完了这段恳切剖白,深知不该轻信此人,可心中到底不是滋味。他搁置面具,从木匣里挑出青竹阁独有的秘药,递向宁佳与。
宁佳与仍埋着头,不知是否瞧见了公子哥千载难逢的好意。
见状,宁展也不干等,直接揭开药瓶。他踌躇片刻,还是拨开了落在宁佳与颈间的碎发,指尖沾上药膏后又是一顿,终于轻手触上疮面。
后颈蓦地沁凉,宁佳与下意识抽动右手。
“可是手重了?”
此话出口,莫说她,宁展亦是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