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长微唉声叹罢,道:“最后说汴亭元氏。
“你猜猜,如非怪血病,杀人不用刀的汴亭会否走到尸山血海?元叶又会否将邻舍艳羡墨川、商量着嫁女为汴亭臣民换取哪怕一份解药的事听进去?”
熟悉的天蓝草结被步长微拎至眼前。
那是,元叶。李施捏紧左拳,对无意识滑下的泪了无知觉。
步长微距她六步,摇头表示同情,劝道:“你有退路吗。”
李施像是听不到问题,道:“放了他们.......和?元叶。我亲眼看你的人把孩子交给步千弈,便留你全尸。”
“李主事是要叫我的孩儿......”步长微揉了揉耳,缩短三步,“来帮你?”
“你这种歪瓜裂枣,”李施放肆笑开,右指扯出锦囊掷往高空,左拳握的粗针同时扎进步长微肩窝,“焉敢自称人父?去他爹的!白歌”
屋顶翎毛振落白絮,喙精准衔钩锦囊的抽绳。
鸟儿毅然飞去,李施推窗碰倒烛台。
火舔毒液,将花草、蛊虫与狼嚎一并吞噬。
步千弈策马穿山,横扫步长微设下的阻碍。溅了满脸鲜血的孩子们无暇反应,随之踏雪赶赴。
白歌跪伏山庄门前,身后大雪黑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