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2 / 2)

至落得任由个中强势瓜分残食的下场。

此后,除却三大州重臣并行南下济助四小州这般令刺客无从下手的大阵仗外,几无王室宗亲轻易踏足官道,嘉宁与墨川尤其避讳。

天光熹微,景安城门大开。

车马久停城关,以宁放下画像,终于唤道:“公子。”

宁展抬手隔帘,透过细缝可见,雨势渐收,人丛中挪着个囚首垢面的男子,貌似年近不惑。

“跟上。”

以宁得令驱车,过了关,那男子缩手缩脚地往右巷拐。以宁在距其不远处勒马,起势要追,却被宁展摁住了肩。

宁展探出半身,右手按佩剑,左手递掌阁令牌与以宁,驰目前方道:“速去临近以氏医馆的暗桩,传我令,暗桩只留十二人蹲守,其余人由你调动,全城摸查墨郎中音讯。这头交给我。”

令牌以竹木制,头尾圆钝,牌身狭长骨节相接,似小截竹竿。青竹隐士人手自有一块竹牌,仅掌阁令牌上镌刻“青竹”二字。

以宁挂心至亲,却也不想因私误公,道:“殿下”

“救人要紧。”宁展不容置疑,将令牌放进他手里,“救人。”

以宁仰视宁展,劲风卷过,俨如急景逆流,掀长发,往前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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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宁,你说我是不是不该劫狱,坏人家的名声,牵累狱卒受刑,又害你挨了我的板子。结果,狱还劫了空。”

蝉儿依柳嘶唱,未满九岁的宁展把头埋进软枕,双手不甘心地紧攥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