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不过喝多了几杯,没能控制住自己的心,拉着她的手,非要送簪子给她,又没做什么出格的事。

宗鹤白却引了一帮宾客围观,愣是给她扣了个私相授受的名头,当众退了这门亲事。

她好好的名声,就这么被他毁了,连三皇子妃的候选名单都没能进。

他自个的侄女却进了!

分明是踩着她上位!

这口气她说什么也咽不下去。

她隐忍多时,紧盯宗府,发现了仇氏和阴施这对贪婪成性的母子,故意接近仇氏,煽动她对宗府下手。

仇氏和阴施果然没忍住,讹上门去。

她特地让他们趁宗鹤白不在府里时登门的,宗家人除了宗鹤白,都是木头人,遇上仇氏母子这种无赖,定然不知如何应对。

事情也一如她所料。

宗家人被仇氏骂了一炷香时间,都没有露面。

眼看就要坐实阴施和宗砚棠私定终身这事,让宗家颜面扫地,半路又杀出个程咬金。

又是冯氏!

她派去盯着宗府的人禀报说,冯氏进了宗府不久,就冒出个鸨母,三言两语,就给阴施扣上了诈骗的罪名。

衙差带走仇氏母子后,还真的给他们判了刑。

这冯氏简直是她的克星!

不除了冯氏,她觉都睡不着。

气了半宿后,她想到个主意,连夜挑灯写σσψ了封信,交给自己丫鬟。

“明儿一早,找个小乞丐去纪府门口候着,在纪相出门时,将这信递给他。”

她打着哈欠道。

丫鬟道好。

她想着冯氏倒大霉的惨状,一脸愉快地睡了过去。

翌日,纪长卿出门上朝,一个小乞丐拦住他的马车,递了封信给百福。

百福验过毒性后,方将信呈给他。

纪长卿一目十行扫完,脸色骤沉。

“烛影,”他唤来自己的暗卫,“散朝之前,给我查出写信之人。”

烛影应诺。

旋即将小乞丐提溜回纪府,细细盘问。

小乞丐只是拿钱办事,并不知道传信之人的身份,但烛影能根据形容画像。

有了画像,再去各府找人,不算难事。

纪长卿散朝出宫后,便知道了写信之人的身份归德侯府五小姐符若渝。

对此他一点也不意外。

早在宁国公府倾覆前,他就告诫过冯清岁,不要和宗鹤白走太近,免得被声名狼藉的符五小姐盯上。

冯清岁左耳进,右耳出,和宗家人越走越近。

符五小姐果然找起了她的麻烦给他投告密信,诬陷她不守妇道,和宗鹤白勾搭成奸。

他沉着脸,把信撕了。

而后命时安整理了归德侯府侵占民田、欺压良民罪证,递了个密折上去。

皇帝看完折子,当即传了归德侯进宫。

削了他的爵位,勒令他将侵占的民田归还百姓,交出强抢民女的家丁,并将违法所得上交国库。

这道旨意对归德侯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

“你们谁惹纪长卿了?给我老实交代!”

回到侯府后,他召来所有子侄,厉声质问。

虽然皇帝不曾透露告发之人,但朝中谁不知道纪长卿这厮整日搜集罪证,好帮皇帝抄家。

符家儿郎你看我,我看你,全都一脸茫然。

谁没事去惹那个瘟神?

他们见着姓纪的都退避三舍好吗。

归德侯,哦不,已经被削爵了,符弘天找不出祸根,只能归结为自己倒霉,被纪长卿给盯上了。

将子侄狠狠训了一番后,他认命地命人清点家财,上交国库。

符若渝一觉醒来,听到自家侯府被削爵的消息,如同五雷轰顶,震得半晌回不过神。

得知兄弟们被父亲叫去问话的内容后,她差点尖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