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从侧门离开了礼堂。

3.

因为提前有通知，所以平常人来人往的街上罕见地变得安静。谢闻星本来也只是出去吹风，所以并没有走多远。

在半路上他接了个电话。

“你那边事情办完没？”电话那边的程寻问：“应该没什么意外吧？”

谢闻星嗯了声，说：“快了。”

虽然知道事情有九成的胜算，但这时程寻才彻底放下心，他想了想又问：“那你家里那些人知道了吗？”

“应该吧。”

谢闻星语气懒散地应。

他没有再往前走了。谢闻星停步在巷口和程寻聊后续的安排，在谈话的间隙里他目光往里，看到了在阴暗巷道里蹲守的一只猫。

前两天国都下了雨，阴暗巷道里的雨水还没有干透，小小的水洼零散地分布着，借着破碎的水面，谢闻星看到水里像是狗尾巴草一样摇晃的尾巴。

“我记得你爸最近身体是不是很不好？”正事说到一半，程寻还是没忍住闲聊了起来：“他要是知道他费尽心思安排的钉子早就是你的人，不会直接被气死了吧？”

“那可能还不会，”谢闻星还真认真地思考了一下，然后回：“他没那么容易死。”

程寻在电话那边哈哈大笑起来，谢闻星没什么表情地听着，视线仍在水面上那个微微摆动的狗尾巴草上。等过了会儿，摇动的尾巴终于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