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这也不算什么秘密,所以他很自然地就回答了:“荷灯吗?荷灯应该不来了,他去约会了。”
在远点的季鸣非也听到这句话,他刚侧过视线看一眼,身后包厢的门就被人推开。
是晚到的几个学生会成员。
季明非身边的空位被拉开,馥郁的香水味攻击性极强的在空气中蔓延,随着来人毫不客气的扔包上桌,很快,几乎全场的注意力就全都看了过去。
“陈宝儿?”有人被这动静吓了一跳,开口问:“谁又惹你了?”
陈宝儿没理人,目光环视一周后,她蹙眉质问对面的人道:“温兆,荷灯呢?”
忽然被点到名,温兆顿了下,下意识回:“我怎么知道?”
“不是说他今晚在吗?”陈宝儿不高兴地说,“你不是一直和他在一起吗?为什么不知道。”
“……你可别乱说啊,大小姐。”
温兆无奈地解释了几句,说明了荷灯晚上不在的原因,接着他突然想起什么,叫服务员进来说了几句,两分钟后,对方就送进来了一杯温着的牛奶到陈宝儿的面前。
温兆说:“荷灯跟我说如果你晚上来了,叫你少喝酒.……还有他觉得这里的牛奶挺好喝的,让你可以尝尝。”
陈宝儿本来要把牛奶推开的动作一顿,过了会儿,她慢腾腾握住杯子,温热液体的温度透过玻璃传到陈宝儿的手心。
她微微哼了声,抿了一小口后,嘟囔地小声说:“他怎么管这么多?……讨厌死他了。”
等人都到齐后,包厢里本就欢快的氛围变得愈加热闹。当路辛树在闲聊中如鱼得水时,季鸣非就静静地坐在位置上,神色平淡地听一圈人东西南北地聊,略过不感兴趣的部分后,季鸣非又在混乱的话题中听到了荷灯的名字。
并且还不止一次。
即使那个人不在,他的名字依然还是会被所有人克制不住地提起,众星捧月的,融化在不一的憧憬语气里。
美丽的、甜蜜的、令人可望而不可即的。
酒气漂浮间,季鸣非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日光正盛的夏日,在清爽汽水气泡爆开时,他对上了那双居高临下睨来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