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寸一寸的吻,落下来的吻细细密密,吻过的伤疤都好像在发烫。

似乎想把她曾经那些不好的记忆,全部覆盖掉,让她从?今往后看见伤疤,想起的只有他唇瓣的温度。

季凡灵仰着头,脊背绷紧了,无措地抓着他的头发,反复松手又抓紧。

昏黄的光朦胧地笼着她失焦迷离的眼,让一切都变得好像灼热旖旎的梦境,又像是一场控制不住地湿漉漉的雨。

傅应呈抬头和她接吻,拨开?她潮湿的额发,捏了捏她的后颈。

让人?沉迷的气?息强势又温柔地灌入。

男人?高?挺的鼻尖是湿的,蹭着她的侧脸,唇舌里全是她自己的味道。

季凡灵受不住这样?,被他漫长的撩拨烧得浑身酥麻,眼尾发红,很凶地咬他。

“能不能快点……”

那颗有点尖的虎牙,带着一点力气?磨着,柔软的唇瓣和牙齿刺痛交织,带着急躁的意思。

傅应呈低笑了声,故意似的磨了下,安抚地亲了亲她的唇角:“怎么回事,性子这么急?”

季凡灵掌心按着他的纹身,一下又一下地摸着,往下拉了拉。

说出口的话,仿佛让人?心脏都漏跳了一拍。

她仿佛醉了似的,咬了下嘴唇,低声喃喃:“……想让你,离我,更近一点。”

……

勉力维持的理智,一而再再而三?的克制。

在她几个字间。

轻易地溃不成军。

最后两个人?几乎是一起失了控。

等傅应呈把她抱进浴室,耐心地给她洗完澡,天都已?经蒙蒙亮了。

女孩困得意识模糊,竟然还摸索着,用手指盖住男人?的眼睛,向平时睡前那样?含糊地催促:“快点睡吧,早睡晚死。”

傅应呈:“……”

现在再怎么加油,也算不上早睡,只能心甘情愿地早死。

“你先睡。”傅应呈哄了句,抓着她的手,吻了下手心,塞进被子里,伸手把她揽进怀里。

女孩熟练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了过去。

傅应呈却很久没合眼。

窗帘缝渗进来的稀薄晨光里,他低眼看了很久,好像看不够似的,忽然低声说:“其?实抱着你睡,还有另一个原因。”

女孩已?经彻底睡熟了,没有回他的话。

她躺在他怀里,心跳的震颤,一下又一下,微弱地传递到他的胳膊上。

她的心跳,她的存在,以及她活着这件事。

真真切切。

触手可及。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傅应呈闭上眼,安静地听她的呼吸。

他没跟任何人?说过。

这其?实是他一天里,最幸福的时候。

*

转眼,十一月也过去一周了。

北宛雨水连绵,气?温一天凉过一天,好不容易有了放晴的迹象。

这天晚上,雁桃一边看着小地瓜的攻略,一边激动道:“诶,咱们周六去爬落霞山吧,据说秋天枫叶红了的时候,满山跟落霞一样?好看。”

“行啊,正好我也想去,”何洁一边吹头一边说,“北宛没什么景点,博物馆我都去腻了。”

谭淑雅:“我想去灵安寺拜佛,但是不想爬山……这山高?吗?”

作为唯一的本地人?,季凡灵开?口说:“不算高?,半天来回。”

雁桃:“那好像也还好。咱们睡个懒觉,下午再爬。”

“我可以一起去,”季凡灵说,“正好我要去还愿。”

上次过年的时候,她和傅应呈一起上山,当时许愿想要高?考顺利,后来果然上了A大?。

当晚的饭桌上,她跟傅应呈说起这件事,傅应呈反应却不大?高?兴。

“就非得周六?”傅应呈停下筷子,蹙了蹙眉。

“周日谭淑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