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傅应呈冷冷道。

季凡灵头晕目眩地喃喃:“就因为这个,你就去纹身了?”

“省得你成天胡思乱想。”

傅应呈皱了皱眉,眉心?忽然又松了,眼底隐着深重的情绪,把她拉近了自己纹身的位置,指尖点了点。

“看清楚了吗?”

“……写了名?字的。”他?强调似的,缓慢咬字。

就像家里的兔子,就像寝室的护肤品,就像所有你想占有的东西一样?。

男人低低地垂着眼,带着薄茧的指腹,眷恋地摩挲了一下?她的后颈,低头吻了上来。

“我是你的。”

赴约

每个字都, 重重地,砸在她心上。

剧烈的充盈感从?心脏处,随着愈演愈烈的心跳声, 汹涌地流到神经末梢,顺势填满了每一寸空洞的地方。

季凡灵仿佛第一次被他吻着一样?,耳边全是听不清的杂音。

她无意识地偏开?头, 躲开?傅应呈的嘴唇, 又低头愣愣地看着那个纹身。

傅应呈垂眼看着她, 指腹摩挲了下她的耳垂:“在想什么?”

季凡灵好像听不见他说话, 指尖勾着他的裤腰,把他拉近了, 然后吻了上去。

她在想。

这是我的名字。

我、的。

每想一次, 心脏都好像在细密地胀痛。

刚刚被他亲完,她的唇瓣还是湿软的。

柔软至极的

?璍

触感,紧紧地烙在最敏感的位置。

比纹身时针刺还要, 更加凶猛的刺激。

肌肉瞬间绷紧了,青筋在她唇瓣下难忍地跳动, 继而血流不受控地汹涌流淌。

男人?垂着的眼倏地变暗了,理着她的头发,语速很慢:“怎么, 亲这么久?”

“季凡灵, 你不想就别招我, ”傅应呈嗓音喑哑, 动作却很轻,又开?始慢悠悠地用指节缠她的发尾。

“天还没黑透呢, 就开?始折磨我,嗯?”

女孩好像听不见他说话一样?, 眼尾微红,又仰头亲他的喉结:“傅应呈……”

这么好的人?,从?高?中时就一直崇拜的人?,特别特别厉害的人?,像月亮一样?高?高?在上的人?。

写?了名字的。

永远是她的。

在快到极点的心跳中,她感到一点隐约的难过,还有更多更多,剧烈的、纯粹的高?兴,高?兴得好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仰头亲他的嘴唇,咬了一下,含糊道:“……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傅应呈被她这么撩拨,实在是情动得厉害,妥协似的闭了闭眼,抄着她的腿弯就把她抱了起来,径直上了楼,进了卧室。

女孩前一秒还在吮咬他的耳垂,下一秒就被压进柔软的床铺,被带着薄茧的掌心用力揉捏着后腰,又凶又重地索吻。

很快傅应呈扯了下自己的领带,利落地蒙在了自己的眼上,在脑后打结,嗓音低哑:“最后一次,我不看你……不舒服就说。”

停了两秒,女孩伸手,攥住了他的领带:“……算了。”

领带在她掌心里被抓成细细一条。

透过半遮挡的视线,顺着她皙白?的手腕,傅应呈喘着气?,抬眼盯着她的眼睛。

什么算了。

不想吗。

如果她真的不想,那就……

女孩躺在他身下,拽下了他的领带,紧紧攥在手里。

那双眼睛湿润又明亮,眼尾染上薄薄的绯红,她轻声说:“傅应呈。”

说出口的话,像火星在他脑海里轰然炸开?,烧起一片理智全无的灼热。

她嗓音微微发着抖,带着一点鼻音。

“……我想让你看着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