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仙和木兰只是呆呆站在一边,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正当这时,正院门?外忽然?传来好几声动?静,接着是一阵阵纷沓的脚步声。
胤祺一眨眼便大步跨了进来,裹着的披风在他的身后飘扬起来,身后还跟着好几个小厮模样的人。
“福晋,瞧瞧我?给你带什么好东西?来了。”张芙音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呢,只看见胤祺两只眼睛亮晶晶的,这会笑盈盈地望着自己。
张芙音歪着头向后面看去,“是不是猎到了什么好东西??”
“猜的真?准。”胤祺朝后面一扬手?,立即有人上前一步好让张芙音看清楚。原来是一只精瘦的野狍子,还有一支箭插在它胸腹的位置,周围的血迹已?经干涸了。
“正好冬日快到了,赶明让人把这毛皮拾掇拾掇,给你做一个毯子。”
胤祺兴致勃勃地谈起了今日午后他是如何骑射,又如何遇见了这只狡猾的野狍子。张芙音跟在他身后一起进了屋,一边饶有兴致地听着。
等到两人进了暖阁坐下来,胤祺才将?这一番英勇的行为说?完了。可他一双盛着融融笑意的眼眸直盯着张芙音不说?话,明显是在求表扬。
张芙音顿感好笑,只好十分夸张地拍手?道:“真?是棒啊真?是棒!”
胤祺见状心满意足地坐下了,这才发现小桌上放着一碗喝了一半的姜汤。
“怎么好端端地喝起姜汤来了?”
张芙音只得如实答道:“午觉醒来觉得有些不舒服,可能感了风寒,但是又不大严重,这才喝了姜汤去去寒。”
“可去请了孙大夫?”胤祺皱着眉,面色比方才严肃多了。
“就?这么点事别打扰人家过节了。”张芙音摆摆手?正准备接着说?呢,却被胤祺一把抓住了手?腕按到了桌子上,然?后胤祺伸出两根手?指便开始搭脉了。
张芙音脑子里忽然?就?想起第一次和这位五阿哥见面,就?是在这样的一个夜晚,也是在这儿?搭着自己的脉。
“药倒是可以不用喝,只是这几日千万不能再受风寒了。”胤祺没注意张芙音的有些走神的表情,自顾自地说?。然?后又将?目光转向站在一边的水仙和木兰,“这几日可得仔细照顾你们福晋,万一真?病了你们也落不着好。”
水仙和木兰应是。
胤祺这才发现张芙音有些呆呆的,一边起身一边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肉,笑道:“可是累了?那你便早些歇下,我?前院还有些事要忙。”
听见胤祺这么说?,张芙音立时就?回了神,完全没预料到胤祺要回前院而不在这里歇下。“今日是中秋还有事要忙?”
胤祺点点头,小锤子已?经将?披风拿了过来,小心服侍他穿戴。
张芙音心里觉得有点不高兴,又有点失望,但也不能说?什么,于是也只能送着胤祺出了院门?,然?后看着一群人点着灯笼簇拥着他走远了。
水仙和木兰瞧着张芙音的面色不大好,便也不敢再像往日那样嬉笑,只是沉默着侍候。
其实水仙心里也有些不忿,中秋是各家各户团圆的日子,福晋身子又有点不舒服,贝勒爷这样都不留下来。平日里也没见贝勒爷有多么醉心于公?事啊。
进了前院,原先跟着几个太?监和小厮便都各自散开当各自的值去了。在书房里头,连刘传都退了下去,胤祺一个转身却发现小锤子还立在那没走。
今日胤祺的心情大好,便也没多说?什么,只挥挥手?让小锤子退下。
可小锤子却还是站在那里,还拿着有些幽怨的眼神看着胤祺。胤祺一向待下人都没什么架子,因而像小锤子这样侍候了好多年的奴才也都不大那么拘谨了。
“爷,您今晚明明没什么要紧事,刚刚为什么要骗福晋?”
原来小锤子是在为这事不平,胤祺笑道:“一看你就?是还太?年轻,不懂我?这叫做欲擒故纵。”
小锤子没读过多少书,嘟囔着:“奴才是没有主子爷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