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收购公司呢？

季向南打开自己的账户，查看资金状况。

他银行账户总资产不过几千万，远远不够收购一家二十亿市值的公司。

虽然他有不少虚拟货币，但是那些钱想要快速换出来，他必须要亲自出国一趟，找到线下靠谱的币商。

可短时间内根本没办法卖出去那么多的货币。

而且那么多的钱...风险太大了。

“该死的。”季向南蜷缩起手指，指节在桌子上用力敲击，节奏紊乱，就像他此刻的心跳。

他盯着显示器，脑中浮现程昱熬夜工作的画面。

他会在电脑前坐多久？

他会不会因为太累而头疼？

他会不会忘记吃药？

他的胃又开始痛了怎么办？

这些想法如同附骨之疽，侵蚀着季向南的理智。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胸口起伏不定，强烈的占有欲和保护欲交织在一起，几乎让他窒息。

“要不是钱不够.....”季向南低语，声音嘶哑，“我一定把那家公司买下来，让程昱做老板，想什么时候下班就什么时候下班。”

他突然想到另一个主意。

促使程昱辞职。

或许可以黑进公司系统，制造一些程昱与高管之间的矛盾？或者摧毁那个让程昱不得不加班的项目？

季向南有这个能力，他轻而易举就能让项目崩溃，让程昱解脱。

但随即，他又想到程昱那双认真的眼睛，想到他谈起工作时偶尔流露的热情。

程昱喜欢他的工作，以项目能按时完成为荣，故意破坏只会让他痛苦。

季向南眼睛红了，拳头重重砸在桌面上：“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对那些不珍惜你的人这么忠诚？为什么你要为了那些根本不关心你的人熬夜伤身？为什么不能把这些时间.....给我呢？”

最后一句话几乎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带着绝望。

他就像是个小偷，只能在程昱的世界边缘徘徊，试图偷取一些零碎的时光。

季向南深呼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太过激烈的行动只会吓跑程昱。

他需要耐心，需要谨慎。

“我得补偿你。”季向南轻声说，仿佛程昱就在眼前，“我会让你忘记那些加班的苦闷。”

他打开手机，切换到南南的账号，开始编辑消息：

南南：好想你.....今晚工作会很晚吗？我等你回家，好想跟你视频.....等不及了.....

发送完毕，季向南回到监控屏幕。

通过程昱办公室的摄像头，他看到程昱正在打开刚买的能量饮料。

季向南的眼睛微微眯起，盯着程昱手指握住饮料瓶的样子，喉结上下滚动，微笑爬上他的嘴角。

手机突然震动，程昱几乎是立刻放下了饮料，拿起手机查看。

季向南的心脏漏跳一拍。

程昱为南南的消息放下工作，这种优先感让季向南感到一阵满足。

看到南南的消息，程昱的表情明显变得柔和，又带着一丝纠结。

他犹豫了一会儿，回复道：我也想你。

程昱的回复还在继续：

Y：我也想你。今晚我会尽量早点回去，可能十点左右？但我可能没办法视频太长时间，还要回来继续加班。

季向南紧盯着屏幕上的每一个字，那是他跟程昱说过的，自己的下班时间。

程昱会为他提前回家，即使只是短暂的时间，即使之后还要继续工作。

“你会为我放下工作....哪怕只是暂时的。”季向南低声喃喃，指尖轻轻抚过屏幕上程昱的脸，“这就足够了，亲爱的，足够了。”

他清楚地知道，这对程昱意味着什么。

作为一个责任心极强的项目经理，临近截止日期还提前离开，这几乎是违背他本性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