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送完这条消息，季向南向后靠在椅背上，右手轻轻敲击着桌面，心满意足地等待着程昱的回复。

监控画面中，程昱果然拿起了手机，看到消息后，他的嘴角抿得紧紧的，眉头微皱，显然是在斟酌该如何回应。

“怎么了，亲爱的？”季向南对着屏幕轻声说，“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了吗？”

程昱思考了一会儿，开始敲击手机键盘。

很快，一条回复出现在季向南的屏幕上：“这世界上还是有好人的，你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季向南挑了下眉，程昱的回复其实也在自己的预期内。

没有承认自己就是那个“直男邻居”，只是在安抚“南南”的情绪，试图打消他的顾虑。

他想了想快速编辑回复：“已经好多了。”

第47章 卑劣

程昱不肯承认自己就是Y，这在季向南的预料之中，但心中仍有一点失落。

监控画面里，程昱正坐在办公桌前处理文件，时不时地瞥一眼手机。

季向南手指敲击着桌面，觉得程昱就像是行走在悬崖边缘的人，既害怕坠落，又忍不住往下看。

“我得给你一点推力了，亲爱的。”季向南嗤笑一声，“再这样逃避下去可不行。”

他调整了座椅位置，手指在键盘上迅速敲打，登录南南的账号。

桌面右侧的监控屏幕始终显示着程昱的一举一动，季向南能清楚地看到程昱正时不时地查看手机，像是在等待什么消息。

季向南开始编辑一条动态：

【惊喜通知！今晚8点，南南将进行一场限定私密直播，从礼物榜前50名观众中抽取1位幸运儿，参与一对一视频互动。你想看的，我都可以做哦#限时特别活动】

打完字，他起身走向衣柜，从中取出一件白色背心，走进浴室，打开花洒，让水流浸湿背心和身体，透明布料紧贴身上。

随后，他拿出手机，在浴室的镜子前拍摄了一张照片，只拍到从锁骨到腰部的部分，确保脸部被裁剪在外。

季向南仔细检查照片，确保它既足够诱人又把关键的两处打了码，显得不会过于露骨，回到电脑前，将照片附在动态上，再三确认后点击发送。

“这下你总该有反应了吧。”季向南双眼紧盯着监控屏幕，几乎忘记了眨眼。

动态发出后不到一分钟，礼物和评论就开始疯狂涌入。

季向南的账号通知不断弹出，但他完全无视了这些，目光死死锁定在程昱身上。

【啊啊啊！南南终于开私密直播了！】

【全网第一次！我死了也要看！】

【前五十就能抽奖？RMB已就位！】

【我要看南南全部！不留一丝遮掩！】

通过监控，他看到正在开会的程昱手机震动了一下。

程昱悄悄瞥了一眼屏幕，整个人明显僵住了，手中的签字笔掉在了桌上，慌乱地捡起笔，勉强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但季向南能看到他的手指在桌下不断握紧又松开。

会议还在继续，但程昱显然已经心不在焉。

他不断地看向手表。

季向南几乎能感受到他内心的煎熬，那种想立即回复却又不得不强忍的痛苦。

“着急了，是吗？”季向南轻声笑道，手指抚过屏幕上程昱紧绷的下颌线，“再忍一会儿，亲爱的。”

十五分钟后，会议终于结束。

程昱是第一个冲出会议室，他快步走到走廊尽头无人的角落，迅速掏出手机。

季向南能清楚地看到程昱手指颤抖着打开了私信界面，开始输入：

Y：等等，你认真的吗？你不能这么做。

季向南靠在椅背上，慢慢输入回复：

南南：我缺钱....这是最快的赚钱方式。况且直播又不会露脸，风险很小。

Y：这不是钱的问题！你知道网络上有多危险吗？即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