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是蹑手蹑脚地起床，生怕吵醒自己，然后在厨房忙碌地准备早餐，最后写下这张留言。

“程昱.....”季向南喃喃自语，将便签贴在胸口，掀开被子，双脚触地，这才想起来到自己还穿着程昱的T恤，那是他昨晚“发烧”时程昱给他换上的。

低头嗅了嗅衣领，季向南离开客房，光脚走在程昱家的地板上，这种感觉如此亲密，如此自然，仿佛他本就应该属于这个空间。

走进厨房，他看到餐桌上盖着一个保温盖，掀开后，一碗白粥和几碟小菜映入眼帘。

粥还是温热的，冒着轻烟。

季向南拿起勺子，轻轻搅动着白粥。

这是程昱亲手为他准备的早餐，就像一个关心爱人的丈夫会做的那样。

这个念头让季向南的心脏因兴奋而猛烈跳动，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微笑。

桌子上还有一次性的牙刷和毛巾，季向南拿起来洗漱了一番，重新坐下来，小口品尝着白粥。

粥的味道很淡，但加了一点点姜末。

小菜也很简单，腌黄瓜、榨菜丝和一小碟酱萝卜，都是开胃的咸菜。

吃完早餐，季向南没有立即离开。

相反，他开始在程昱的家中缓慢游走，像是在进行某种神圣的仪式。

他的手指轻轻抚过墙壁、家具、门框，一寸寸记录着这个空间的每一个细节。

季向南走进程昱的卧室，站在那张床前。

被子整齐地叠放在一侧，枕头上还有头发压出的痕迹。

季向南俯身，将脸埋入程昱的枕头中，深深吸入那气息，全身因这种亲密而颤抖，起身打开衣柜，手指滑过悬挂的衣物。

他知道程昱最常穿的是哪几件，知道每件衣服的购买日期，甚至知道它们的价格。

走到书桌前，季向南轻轻拉开抽屉，里面整齐地放着一些文件和笔记本。

他翻开其中一本，程昱的字迹映入眼帘，密密麻麻的工作笔记。

季向南的指尖轻轻滑过那些字迹，仿佛在触摸程昱本人。

突然，他看到一张照片夹在笔记本的中间。

季向南小心地取出照片，那是一张程昱和几个同学的合影，照片背面写着日期和地点。

他立刻认出了照片中的赵旭。

程昱的室友，那个从澳洲回来的人。

照片中，赵旭的手搭在程昱的肩上，两人笑得开怀。

那种亲密无间的姿态让季向南的脸色逐渐阴沉。

“傻逼赵旭。”季向南骂出了声，声音里充满厌恶。

照片在他手中微微颤抖，季向南强忍住将它撕碎的冲动，最终还是将照片放回原处。

不能留下痕迹，至少现在不行。

拍了拍脸，季向南仔细收拾着程昱的卧室，确保每一处细节都恢复原状。

床单被他平整地铺好，枕头轻拍几下恢复蓬松，就连被角都折叠得一丝不苟。

走进厨房，季向南认真地洗干净了早餐用过的碗筷，擦拭得一尘不染后放回原处。

厨房台面被他擦得光亮，就连水槽都保持干燥，没有留下一丝水痕。

收拾完一切，季向南拿出手机，给程昱发了条短信：

“程先生，非常感谢您的照顾。早餐很美味，我已经吃过药了，感觉好多了。已经收拾好了客房，打扫了厨房，马上回自己家休息。钥匙会放在鞋柜上。再次感谢您。”

发完短信，季向南轻轻一笑，将程昱给他的钥匙放在鞋柜上，然后拿起外套离开了公寓，轻轻关上门。

回到自己的公寓，季向南立即脱下外套扔在沙发上，快步走向书房。

他迫不及待地打开电脑，调出各处监控画面。

程昱果然正坐在办公室里工作，一边看文件一边时不时瞥一眼手机。

季向南满意地舔了舔嘴唇。

接下来，该给亲爱的Y发个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