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饭，我来洗碗，这很公平。”

季向南最终放弃了争夺，退后半步，双手撑在厨房台面上，静静地看着程昱的背影。

他擦拭碗边的样子，甚至是水珠沿着他手腕滑落的轨迹，都让季向南感到一种奇特的满足。

程昱不是隔着屏幕的遥不可及的影像，不是躲在墙壁另一侧的秘密，而是真真切切站在他的厨房里，用他的水槽，洗他的碗。

“看什么呢？”程昱回头发现季向南一直盯着自己看，笑着问。

“没什么。”季向南的笑容扩大了些，“只是觉得.....很有生活气息。”

程昱擦干最后一个碗，把它放回柜子里，然后转身面对季向南：“我该回去了，谢谢你的照顾。”

“不需要谢我。”季向南轻声说，“你能来我很开心.....真的很开心....”

他们走向玄关，季向南递过程昱的外套，手指不经意间擦过程昱的指尖，那一刻，他感到一丝电流从触碰的地方窜过全身。

程昱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然后转身对季向南说：“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或者只是想聊聊天，我就住在隔壁。你经历了那么多，又是一个人.....有时候说出来会好受些。”

季向南微微一愣，随即点头：“谢谢程先生，我会记住的。”

程昱拉开门，走出几步，又回头：“晚安，南南。”

这个简单的称呼，这两个字，在季向南心中炸开。

他感到一阵眩晕，心跳剧烈到几乎无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