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昱已经起床，但看起来有些疲惫，动作缓慢，仍然受到昨晚药物的影响，他频繁地揉着太阳穴，在衣柜前呆站了许久，似乎很难集中精力选择今天的衣服。

“可怜的宝贝。”季向南轻声说，手指抚过屏幕上程昱的脸，“一定很不舒服吧？”

他看着程昱机械地穿衣、洗漱，注意到他几次揉太阳穴的动作。

季向南知道，这是药物残留在体内的副作用，通常会持续六到八小时，足够让程昱度过一个不太舒适的早晨。

更重要的是，季向南注意到程昱没有吃早餐，只是匆匆喝了一杯水就想出门了。

他甚至连冰箱都没有打开。

“不行，这样怎么行。”季向南皱眉，薄唇紧抿，“你需要吃点东西，亲爱的，之前不是才刚胃痛过吗？”

他迅速拿起外套和钥匙，确保自己能在程昱出现在便利店时已经准备好一切。

虽然按照程昱的作息习惯，他应该会在去公司前顺路来买点早餐，但季向南从不把任何事情交给运气。

推开店门，两名正在整理货架的员工看到季向南，立刻停下手中的工作。

“老板早！”他们异口同声地问候道。

高高瘦瘦的男孩赵明和留着短发的女孩林小雨，他们都是附近大学的学生。

季向南的便利店里有不少这种兼职的学生。

便利店存在意义就是程昱，季向南从来都不在乎这店挣不挣钱，更不在乎员工们是来兼职的还是全职的，有人干活就行。

只要程昱看到这间便利店是正常营业的就行。

季向南点点头，脸上挂着明媚的笑：“早上好，今天的进货都到了吗？”

“都到了。”赵明回答，把最后一盒牛奶摆上货架，“已经按您的要求整理好了。”

“辛苦了。”季向南走向收银台，眼角余光扫过门外，希望能看到程昱的身影，“今天的三明治和咖啡准备得怎么样了？”

“已经准备好了。”林小雨回答，指了指柜台后方的柜子，“就像您说的，三明治要在七点半之前全部准备完毕，咖啡机也已经调试好了。”

季向南满意地点头，查看今天刚送来的三明治。

这是他特别从高级餐厅定制的，比普通便利店的三明治要精致得多，原料当然也好的多。

“看起来不错。”季向南轻声说，拿出来几个放在一旁，“把这些摆到前面的冷柜里，要按照我标记的位置，明白吗？”

林小雨点头应是，开始整理三明治。

季向南则走向监控室，这是便利店后方的一个小隔间。

表面上是他的办公室，实际却是他的监控中心。

平时没人的话，季向南会在前台那边调出监控，有人的话，他就会回到办公室。

关上门，季向南立即调出了程昱公寓的实时监控。

屏幕上，程昱已经离开家，正走在去公司的路上。

季向南紧盯着他的行进路线，心跳逐渐加速。

程昱并没有按照往常的路线走，而是选择了一条完全绕开便利店的小路。

“不会来了。”季向南咬住下唇，抑制住自己哽咽的声音，“他绕路了.....”

这个发现让季向南既失望又难过。

他期待了一整晚的相遇就这样泡汤了。

更糟的是，程昱甚至没有去其他地方买早餐，而是直接前往公司，显然是打算饿着肚子工作一整个上午。

季向南的手指在桌面上无意识地敲击着，眼睛紧盯监控画面。

程昱走路看起来有些累，偶尔会停下来揉太阳穴，显然头痛还没有完全消退。

几分钟的思考后，季向南猛地站起身，走出监控室，脸上已经恢复了往常的微笑。

“小明，小雨，”季向南突然叫住两名员工，“过来一下。”

两人放下手中的活，小跑过来：“老板，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