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林智深吸一口气，率先打破了这种紧张的对峙：“听着，我不想跟你争论这个。”

他略微后靠，身体稍稍放松：“我只关心一点，不要越界。不要伤害无辜的人。明白吗？”

“我明白，我一向注重底线。”季向南诚恳回答，笑容灿烂，“我帮你们抓坏人，你们不干涉我的生活，双赢。”

林智下颌肌肉微微跳动，从口袋里取出一个U盘，推到季向南面前：

“既然如此，我这里有个新任务。一个跨国洗钱网络，我们怀疑他们利用某些网络平台进行资金转移，但技术部门一直无法破解他们的加密系统。”

季向南拿起U盘，放入口袋：“我会看看能做什么，不过别抱太大希望，这种事情需要时间。”

“时间不是问题，关键是结果。”林智将端上来的咖啡一饮而尽，放下杯子，发出一声沉闷的碰撞声，“对了，你最近有什么新动向吗？搬家了？换工作了？”

季向南啧啧两声：“怎么，林队关心我？”

林智摇摇头：“了解你的动向也是我们协议的一部分。”

“我搬到了市中心的一处公寓，”季向南如实回答，却刻意隐瞒了程昱的存在，“至于工作，便利店打工，偶尔接些网络安全的私活。”

林智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最近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吗？新朋友？新爱好？”

“怎么，林队开始关心我的私生活了？”他的试探让季向南有些烦了，季向南眉毛微挑，“我不知道这也在我们的协议范围内。”

“只是想确认你没有惹麻烦。”林智慢悠悠的说着，“你知道，有些事情一旦开始就很难停下来。尤其是对于像你这样的人。”

“像我这样的人？”季向南冷笑，“什么样的人，林队？”

林智没有立即回答，而是长久地注视着季向南，仿佛在进行某种无声的评估。

咖啡馆的嘈杂声似乎都远去了，只剩下两人之间紧绷的沉默。

“聪明到危险的人。”林智盯着他的眼睛，“边缘行走的人。”

季向南摆了摆手：“我清楚分寸，如果你担心我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大可放心。”

“希望如此。”林智站起身，身形高大，在季向南上方投下一片阴影，他留下几张钞票，“记住协议。我容忍你的小爱好，是因为它们还在可接受的范围内。一旦越界，我不会手软。”

季向南微笑着抬头：“多谢提醒，林队。”

林智最后深深看了季向南一眼，转身离开。

咖啡馆的门铃再次响起，然后归于平静。

季向南望着窗外，打了个哈欠，不紧不慢地喝完咖啡。

他对林智有着足够的了解。

一个虽然正直但是也有自己野心的警官。

季向南提供的信息往往能帮他破获大案，提升声望。

这种互利关系让林智不得不容忍季向南的某些“特殊爱好”。

离开咖啡馆时，季向南掏出手机查看监控，程昱仍在公司开会，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

真可怜。

“又开了一整天的会。”季向南低语，轻轻抚过屏幕上程昱紧皱的眉头，“他们根本不懂得如何善待你，不是吗？”

他放慢脚步，视线仍然黏在屏幕上。

程昱不断地用手指捏着鼻梁，那是他疲惫到极点的标志。

季向南几乎能感同身受地体会到程昱此刻的头痛和疲惫，他的表情逐渐阴沉下来。

因为....他看到会议室里，那个穿着考究西装的王总监...正对着程昱大声呵斥，指着投影上的数据，显然对某些进展不满意。

又是这个混蛋！

季向南咬紧牙关，瞳孔收缩。

这已经是本周第三次了。

王总监几乎把所有责任都推给程昱，却从不给予足够的支持和资源。

每次都是这样，用尽办法刁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