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书上前两步,指尖勾住男人的领带,轻轻一扯,周重光被迫俯身,红唇软软的落在男人唇瓣上,吐气如兰,“周先生辛苦了。”

衬衫的第四颗纽扣在纠缠中坠落,白色布料与她如雪的肌肤交叠,晕染出一片旖旎。

沈砚清再也按捺不住,从车里冲出来,拉开两人,指着周重光问道:“他是谁?”

见宋锦书不说话,沈砚清更加气急败坏:“我问你他是谁?这个男人是谁?他凭什么亲你?!”

女人墨色的眸子盯着他,慢悠悠开口:“你哪只眼睛看到他亲我了,明明是我亲的他。”

她转身要走,被沈砚清一带,捏住手腕,“你穿的谁的衬衫,你自己的衣服呢?”

“哦。”她仰头对上沈砚清阴沉的目光,“你不说我差点忘了,在车里。”

扭过头,笑道:“重光,把我的衣服拿过来,都湿透了。”

湿透了,车上,衣服,男人的白衬衫.......

喉结滚动,沈砚清的声音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你们,是不是在车里做了?”

宋锦书轻轻推开他的胳膊,声音懒洋洋的,“沈二,你管得有点宽。”

纤纤玉指勾起周重光递的湿衣服,两人的距离拉得很近。

男人的指尖抚过刚刚亲吻的位置,耳语道:“宋小姐,我这个工具人,你用起来可还顺手?”

女人心里微愣,随即点头笑了笑,周重光多聪明的一个人,有什么能瞒过他?

一阵风吹过,带来几许凉意,宋锦书忍不住抖了下。

“下面的,得加钱了。”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周重光长臂一伸,直接将她打横抱起。

宋锦书惊呼一声,下意识搂住他的脖颈。

男人有力的手臂稳稳托着她的腿弯与后背,胸膛的温热透过薄薄的衬衫传递过来。

这番操作把沈砚清看得目瞪口呆,她在外面有人了!

不是给他戴绿帽子的大哥,也不是娘娘腔陆泽谦。

而是这个冰块脸。

沈砚清快步追上去,刚要拦住二人。

“汪汪!”

贝贝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窜出来,猛然扑向他的膝盖。

沈砚清踉跄倒地,眼睁睁看着周重光把宋锦书抱回房里。

“你们都气我,连狗也气我。”

他本想一脚踹过去,又怕大金毛真咬他一口,用力踢开脚边的鹅卵石。

好巧不巧,恰好踢到贝贝油光锃亮的大脑门上。

“汪!!”

“汪汪汪!”

大金毛发出尖锐的犬叫,颈毛炸成钢针,大有把他生吞活剥的架势。

周重光看着院子里一人一狗扑腾得厉害,假装不经意问道:“他是谁?”

宋锦书也不打算瞒着,“我前夫。”

男人故作诧异,“你结过婚?”

“算也不算,我与他确实在法律上有过夫妻关系。”

“我们的关系很复杂,跟他结婚,是因为长辈的遗愿。我们除了曾经是夫妻,还是同一个户口本上的兄妹。”

宋锦书淡淡的望着窗外,神情冷漠得像在说别人的事。

“他有自己的心上人,在我们的婚姻续存期,那个女人在国外怀孕了。”

“可惜,碍于与我名义上的婚姻关系,那个女人的孩子没有生下来,打掉了。”

女人笑了笑,眼泪扑簌扑簌落下来,“不过我也没吃亏,我得到了钱,很多很多钱。”

身为律师,他一贯冷静自持,此刻却突然在内心生出几分怜悯,“书书。”

男人的指尖轻抬她下颌,柔软的手帕从眼角斜斜抹向脸颊,带走脸上的泪痕,“你上周说想买我一天。”

“还算想买吗?”

“我想。”宋锦书抬眸,眼底泛起盈盈泪光,小声解释,“我不白嫖,我会付钱的。”

“去洗个热水澡,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