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是激发男人占有欲最好的工具。

宋锦书压着嗓,看似哀求:“周先生,我们晚上再说好吗?拜拜。”

又挂!又挂了!

每次先挂电话的都是她,她在急个什么?多说两句能累死她?

男人捏紧手中的杯子,转向身边的秘书,“你是说,她也在查我?”

秘书点点头,“嗯。”

“从什么时候开始?”

“大约一周前。”

一周前?

这么说,撞到头破血流,大概率是她故意设计的。

看起来柔柔弱弱,对自己下手倒是挺狠。

周重光冷笑着扯了下唇,“查到她什么资料了?是竞争对手派来的?”

“跟竞争对手是否有关系目前还不清楚。”

秘书老老实实的汇报:“宋锦书,沈家养女,刚离婚不久。前夫婚礼当天丢下她跑去美国,现在前夫跟楚家独生女楚娇娇交往。”

他突然想起那天晚上,在黑马会所,“她离婚是在5月10日?”

“是的,周先生。”

似乎越来越有意思了,他倒是想看看这个女人究竟想干什么?

周重光淡了淡眸,“从现在起,派人跟着她。”

宋锦书心满意足的挂掉电话,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炳胜餐厅,江明月姗姗来迟。

宋锦书赶紧迎上去,脸上堆起熟练的假笑,“妈,定了您常去的包房,点的菜都是您平时爱吃的。”

她刚想挽江明月的胳膊,发现江明月完全没有想让她靠近的意思。

停在半空中的手僵住,拨了下头发。

她与江明月之间就是这样,永远客气生分,阶级分明。

入座,她小心翼翼的倒茶,布菜。

见差不多了,江明月不咸不淡地说了句,“行了,你也吃吧。”

“你跟砚清现在怎么样?”

她不知道江明月想要的答案是什么,垂目道:“我们上个月离婚了,现在没什么往来。”

毕竟是从小娇养到大的姑娘,江明月终究是于心不忍,“离婚就离婚,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大大方方的说出来。”

“再说了,沈砚清是什么混账东西我还不知道,跟他离婚是脱离苦海、苦尽甘来,值得敲锣打鼓庆祝一番。”

宋锦书心里不屑,在你心中,你的大宝贝儿子天上有地下无的,在我面前装什么装?

表面上依旧低着头,小声问道:“妈找我是有事要说?

江明月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递到宋锦书面前,“看看吧。”

“这是什么?”

“娇娇和砚清,他们有过一个孩子,打掉了。”

孩子……

宋锦书心尖一颤:他们有过一个孩子。

在婚后的三年里,她曾无数次想过。

如果她跟沈砚清有个孩子,他们之间的关系、她和沈家的关系会不会变好一点。

她可以借着孩子想爸爸的由头让沈砚清回家陪她;

也可以借着孩子想去爷爷奶奶家玩,带孩子回沈宅小住几天。

她会把孩子教育得大方得体有礼貌,讨长辈喜欢。

可他们没有,这一切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而已。

沈砚清从来没有碰过她,从结婚到离婚。

原来人在受到强烈的刺激以后,真的会大脑一片空白。

她突然感觉不到时间流逝,所有的感官仿佛在一瞬间消失殆尽。

眼前是白花花的一片。无际无边。

有人在旁边一遍一遍唤她,“老三,你别吓妈,你怎么了?你说句话。”

意识开始渐渐恢复,江明月的脸从模糊到清晰。

她紧紧攥着桌布,指节泛白如霜,“妈,对不起,是我不懂事。”